我發現。
積攢社死值必須和陸靖明跟夏晚寒有關。
所以我還要繼續舔,自不量力地跟夏晚寒競爭。
之前被迫暫停的告白計劃再次被我提上日程,儀式被改成操場上點蠟燭的俗套戲碼,陸靖明不喜歡。
但無所謂了。
我隻是想盡可能地積攢社死值。
“你喊我過來做什麼?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另一半注定是晚寒,勸你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妄想。”
不情願來見我的陸靖明,手裏還牽著夏晚寒。
我裝作沒聽見他的話,單膝下跪舉起藏在身後的花束:“陸靖明,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身後黑暗中擺成心性的蠟燭,同時間亮起。
幫忙的同學激動到跺腳,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等著看我出醜的畫麵。
明明是告白,可整個操場沒有一點浪漫的氣氛。
陸靖明一把打落我手中的花束,窘迫地咬緊了牙:“你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笑話,為什麼還要上趕著丟臉?”
“你自己丟臉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上我和晚寒?”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拚命地想些什麼,去抵抗深入靈魂的絕望和恥辱。
我想到穿越過來,攻略陸靖明這些年的點滴過往。
高年級學生欺負我,陸靖明為我出頭,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笑:“我未來的媳婦,隻有我能欺負。”
他貪玩成績不好,我給他補習一整個暑假,時光快得像冰可樂罐上的水滴,轉眼就蒸發了。
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我跟陸靖明在一起是為了攻略,還是源自本心的愛。
恍恍惚惚,我回答陸靖明說:
“我不怕丟臉。”
“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夏晚寒沒有忍住,嘲諷地笑出聲。
圍觀者歡呼起來,諷刺地喊我“純愛戰士”,把視頻發到了網上,我像是一隻取樂的猴子。
陸靖明的攻略值應該跌到0了吧?
好消息是。
社死值到四十了。
感應到它不再增長,我起身離開,陸靖明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臂。
四目相對,他眸間的情緒好像變得複雜,我看不出都有什麼。
僵了會兒,沒人說話,他又鬆開了我的手。
第二天同學不停地翻手機,疑惑不解。
“奇怪啊,鄧星這麼小醜,視頻播放量為什麼這麼差,連五百都不到?”
“我也是,不會是誰花了錢故意在壓熱度吧!”
“不可能,全校隻有陸大少有這麼能力,人巴不得鄧星名聲爛透,別再纏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