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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的議論聲徹底掀翻房頂。
我沒有理會,帶著女兒離開現場。
剛坐上車,我就聯係了律師閨蜜起草離婚協議。
“你總算是想清楚了!”
“你放心!孩子和錢我一樣都不會讓你少!”
聽到這,我的心裏也算是落下一顆石頭,驅車帶女兒回婚房收拾行李。
可剛一進門,就見到了江琳。
那個剛才還鬧著要自殺的女人,現在正穿著蕾絲內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是怎麼進來的?”
江琳看向我,似笑非笑。
“這個房子的密碼鎖是我的生日,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這,我攥緊了手心。
婚後買下這棟別墅用來做婚房的時候,因為傅禹城忙於出差,所以房子從頭到尾的裝修都是我一個人跟進的。
直到最後一步給大門設密碼鎖的時候,傅禹城格外積極。
他輸入了一串意義不明的數字用作密碼。
我問他,那些數字是什麼意思。
“密碼鎖最好別用戶主有關的信息作密碼,不然很容易被入室搶劫。”
那時候的我絲毫沒有懷疑。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
原來傅禹城用他父親情人的生日做成了我們婚房的密碼。
劇烈的厭惡湧上心頭,嘔意席卷而來。
我強壓下不適,隻想著上二樓收拾行李,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可剛收拾到一半,在一樓玩耍的女兒突然發出了尖叫。
我當即衝下了樓,隻見江琳穿著10厘米的細高跟,踩著在地麵玩積木的女兒。
她看見我,不但沒有把腳拿開,反倒勾起腳尖反複將鞋跟鑽得更深。
女兒疼得直哭,卻動不了。
“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的女兒!”
我衝了上去,將女兒緊緊抱在懷中。
“哎呀不好意思~我隻是在試下高跟鞋合不合腳,沒看見你的女兒~”
江琳好整以暇地脫下高跟鞋,笑著道歉。
而我一眼瞥到了那雙高跟鞋。
那是我原計劃要在今天婚禮上穿的婚鞋高定。
可到了今早才突然發現,原本合適我的尺碼卻被換成了小好幾個碼的碼數。
而江琳顯然是知道這事的。
“對了清逾?聽說你今天在婚禮上沒有穿到自己喜歡的高跟鞋?”
“不好意思啊,都怪我不小心和禹城提了一嘴,這個品牌的高跟鞋男士一生隻能為一名女士購買。”
“禹城知道這件事後無論我怎麼勸,他都要執意改成問我的碼數~”
一瞬間,我隻覺得這間房裏的空氣都變得惡臭。
樓上的行李,我也不在乎了。
我抱起女兒,轉身朝門外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傳來密碼解鎖的聲音。
江琳立刻抱起嬰兒車裏的男孩,衝上來拉住女兒的身體。
“別碰我女兒!”我當即甩開了江琳。
同一時間,大門被推開。
江琳和懷中的嬰兒像是失去重心一樣,跌倒在地。
“沈清逾!你瘋了?!”
傅禹城一把將我推開,我的額頭直直撞進鞋櫃的櫃角,鮮血汩汩流出。
女兒心疼地跪在我麵前,捧起我的臉。
而傅禹城始終無視我,隻忙著攙扶起地上的江琳,抱起男嬰。
“我知道我是傷害了你!但你有什麼怨氣就往我身上撒!在背後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你也懷過孕!你難道不知道生產完半年孕婦的身體都還在恢複期嗎?!”
傅禹城的唾沫星子撒向我,可我卻由於疼痛沒法直起身。
原來他也知道產後還有恢複期。
可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當初在我生下女兒後的第二個月,他就不顧我身體的撕裂,為了自己的私欲,一次又一次將我壓在身下?
傅禹城見我許久沒有反應,斥聲道:
“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許久,我竭力支撐地麵起身。
這時,傅禹城才注意到地板上早已聚成了血灘。
他看著我發愣,想抬手查看我的傷勢,被我一巴甩開。
眼見我拉著女兒要走,傅禹城擋在我的身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不就是說了你幾句,你至於嗎?”
我擦去額角流出的鮮血,直直看向傅禹城。
“傅禹城,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