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最終讓我選擇相信溫石溪。
拉黑實習生的賬號,一連十多天,我都不自覺關注著實習生和溫石溪的動向。
見隻是實習生一廂情願,每天摸魚偷偷用視線揩溫石溪的油,用劣質假摔的手段勾引溫石溪。
而溫石溪看上去對實習生毫無感覺甚至還隱隱反感。
我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看來隻是實習生戀愛腦給自己臆想了一個特異功能,顯然是工作太少閑出來的毛病。
在我提點實習生的組長一番後,實習生果然收斂許多,共感鋼筆一事就要揭過。
可溫石溪突然在一次重大項目的視頻會議上麵色潮紅,喘息得簡直像發了哮喘。
我緊急結束會議,撥打120就要把溫石溪送去醫院。
“不去醫院......叫星星過來。”
我愣了。
誰是星星?
還沒等我提問,實習生突然闖進總裁辦,一身白裙清純豔麗,狠狠剜了我一眼後關切地看向溫石溪。
“對不起溫總,我工作上犯了大錯,特來向您請罪。”
看著文件夾裏夾住的鋼筆,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實習生的名字,就叫林晚星。
星星來了,我便被溫石溪以早點接兒子回家的理由趕出總裁辦,那個從前公司機密我都能夠留下旁聽的地方。
總裁辦隔音好,簾子一拉裏麵的人做什麼外人都不會知道。
我迅速把實習生黑名單放出,她果然實時更新了動態。
【上司定力真差,我隻是扇了幾巴掌筆身,他就被玩到小狗吐舌頭。】
【都怪上司在公司對我冷淡,說什麼想要保護我不讓別人傳我謠言,我看他就是受不了我拿著鋼筆在他麵前玩,現在他分明興奮得流鼻血。】
【今天我要好好滿足一下上司,作為他因為我失去上億項目的獎勵,你們說我是親親鋼筆還是揉揉筆尖?】
所以我看到的所有冷淡疏離,都是溫石溪為了保護林晚星?
我胃中一陣翻湧,電話一個接一個向溫石溪撥去。
可得到的隻有忙音,和溫石溪冷漠的短信:
“作為大公司的高級秘書,針對實習生故意讓人加班可不是什麼好事!”
堂堂公司總裁又是怎麼知道我針對實習生?
從實習生枕邊風?還是從共感的鋼筆?
千言萬語,所有質問,都哽在喉間無法言說。
直到把初中一周回來一次的兒子接回家:
“舟舟,如果媽媽和爸爸離婚,你願意跟著媽媽嗎?”
“爸爸犯了什麼錯,你要跟爸爸鬧離婚?”
溫行舟銳利的眼神直直刺入我眼中,我難以對十幾歲的孩子啟齒溫石溪的過錯。
見我沉默,溫行舟說:“既然爸爸根本沒錯,那就是你沒事找事,爸爸已經對你足夠好,你不要再蹬鼻子上臉。”
不冷不淡的話,莫名將我的心戳出一道口子。
三個月以前,溫行舟還是個喜歡讓我揉頭發,會和我分享學校新鮮事的青蔥小少年。
“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我長大之後一定要娶媽媽這樣的女孩回家!”
那時候我一邊笑著讓他不要這麼媽寶,一邊心裏止不住的高興。
可後來不知發生什麼,溫行舟永遠對我緘口不言,我做什麼在他眼裏都是錯的,他對我永遠隻剩下不滿和指摘。
“以後別來接送我上學,叫爸爸公司隨便來個實習生都比你這個刻薄的女人好一萬倍!”
溫行舟將書包摔在我身上便陰鬱離去,我目中一寒。
公司有且隻有一個實習生,林晚星,恰好三月前入職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