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睡得很差。
總是在做夢。
夢到了自己雖然富裕卻不幸的童年。
夢到了因抑鬱症而離世的媽媽。
其實爸爸不是一個渣男,他隻是太成功了。
讓敏 感的媽媽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再夢到的就是蔣宇喆。
我們是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
我本以為這是完美的。
我一直在努力幫襯他的事業,不想讓自己隻當一個全職主婦,重蹈媽媽的悲劇。
結果還是如此破碎......
早上醒來,枕巾都濕了。
不等醫生來查房,先進來了神色緊張的蔣宇喆。
“老婆,你真住院了?難道你羊水真的破了?”
“我說離婚隻是氣話,你別當真——”
他剛說到這,就看到了我已經平坦的小腹,頓時麵如土色。
“孩子呢?”
“孩子去哪了!”
對這個男人我已經徹底失望了,連吵架指責的興趣都沒有。
我扭頭不看他。
韓露露也跟進來了,手裏還裝模作樣地拎著一箱牛奶。
她自然也看到我的孩子沒了。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韓露露!是不是你搞的?你讓我的孩子流產了!”
“我老婆真的羊水破了,結果你還冤枉她曠工?”
蔣宇喆衝著韓露露怒吼。
“我......”
“我沒有!”
“肯定是沈青禾一賭氣把孩子打了!”
“她故意害我!”
韓露露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是不是真的?”
“沈青禾,是你打胎的?你這麼狠?”
“那可是我們的親骨肉啊!你還配當一個媽媽麼?”
蔣宇喆立馬向我興師問罪。
他現在完全成了韓露露的舔狗。
不管韓露露說什麼,哪怕說太陽從西邊出來都深信不疑。
“我不配?”
“你孕期出軌就配當爸爸了!”
我還是忍不住反唇相譏。
“我才沒有出軌!”
他依舊狡辯。
“就算我出軌了,也不是你殺我孩子的理由!”
“你這個惡毒女人,我還是對你太好了!”
他越說越氣,最後居然衝到我的麵前,不顧我正在輸液,抓起了我的衣領,就要打我的耳光。
“住手!”
一聲怒斥,墨錦城來了。
他狠狠把蔣宇喆推開,站在我的病床前保護。
“打老婆算什麼男人?”
“是你?”
蔣宇喆惡狠狠地盯著我們,像是發現了什麼真相一樣。
“哈哈哈!怪不得這女人作妖?原來是劈腿了!”
“他是為了你才打胎的吧?”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沈青禾,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是男人,你懷孕了不能滿足我,我在外麵吃野食是犯罪麼?我又沒想拋妻棄子!”
“但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我要你給我的孩子償命!”
他越說越不像人話,又要過來動手。
墨錦城也嫌他的嘴巴太臟了,狠狠一拳打飛了他一顆牙。
韓露露尖叫。
“殺人了!殺人了啊!”
把醫院保安都引來了。
見保安要報警,蔣宇喆愛麵子,這才恨恨離開。
臨走前告訴我,他要和我離婚。
“我要成為億萬富翁了!你不配再當我的妻子了!”
“等著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