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能躺著絕不坐著的老公突然迷戀上夜跑,每天晚上出去夜跑到淩晨才回家。
對我冷淡異常,我生理期痛到昏厥,他讓我自己吃止痛藥,說跑友等著他,然後出門了。
我不願意再忍受,在一次家庭聚會上提出離婚。
親朋好友都覺得我小題大做耍性子。
老公陳林推搡著我,凶神惡煞的對我怒吼:
「不就是那幾天沒照顧你嗎,當時已經跟跑友約好了,你總不能讓我做個失信的人吧?」
我拍開他的手,看著他脖子上刺眼的紅痕,淡淡的說:
「既然你不想失信於你的跑友,等離婚了,不正好可以天天在一起。」
......
我話音剛落,包廂裏瞬間死寂。
婆婆手裏的筷子「啪」地一聲掉在餐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麵目因為震驚而扭曲。
「沈微!你發什麼瘋!一家人好好吃頓飯,你提什麼離婚?」
我公公的臉也沉了下來,眼裏滿是責備。
「就是,陳林工作壓力大,出去跑跑步放鬆一下怎麼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陳林的妹妹,那個一向看我不順眼的小姑子,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
「哥,你看吧,我就說她就是被你慣壞了,屁大點事兒就鬧離婚,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指責我,
仿佛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破壞家庭和睦的罪人。
陳林見全家人都站在他那邊,氣焰更加囂張。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沈微,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家!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手腕劇痛,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目光直直地對上他因為憤怒而充血的眼睛。
「丟人?陳林,到底是誰在丟人?」
我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他根本沒打算遮掩的脖子上,那枚鮮紅的草莓印記,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像一個巨大的諷刺。
「你脖子上的東西,也是夜跑跑出來的?」
陳林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他下意識地捂住脖子,眼神慌亂地閃躲。
婆婆的眼神也跟著看過去,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但她反應極快,立刻又瞪向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就是個蚊子塊!我們家陳林不是那種人!」
「對啊嫂子,我哥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別是自己想多了,疑神疑鬼吧?」小姑子幫腔。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嗎?那他手機裏那位備注『R』的跑友,每天幾百條信息聊的也是跑步姿勢?淩晨兩點還在打電話交流跑步心得?」
這些話,我本來沒想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我想給他留最後一絲體麵。
但他和他的家人,親手把這最後一絲體麵給撕碎了。
陳林徹底被我激怒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整個人都炸了。
「沈微!你敢查我手機!」
他嘶吼著,揚起手就要朝我臉上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