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手:
“北牆被攻破的電路板序列號,應該是的倍數。7482不是,它隻是南牆的一塊備用板。”
“這栽贓,太不專業了。”
那個維修兵突然眼神慌亂,麵色慘白。
林菲菲也跳出來,言語激烈:“她胡說!她在撒謊!”
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他說看見我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進入控製室。可我那個時候正在醫療區,幫博士數培養皿裏的黴菌數量。醫療區至少有十個護士可以作證。”
維修兵徹底癱軟在地:“我…我…”
“拖下去。”陸野冷冷吩咐。
兩個士兵立刻把那人架走。
指揮部裏死寂無聲。
陸野放下槍,看著我,聲音複雜:
“你連武器係統都懂?”
我老實回答:
“不懂啊,之前聽博士提了一嘴。”
“不過,你們核心人員,連武器係統都不懂?”
陸野:“......”
他看了我很久。
最終揮手讓所有人散開。
當晚,他親自給我送來一張行軍床。
比原來的木板床軟一點。
“聽說北牆的炮塔修好了?”我好奇地問。
“嗯,查清楚了,主控板確實壞了,但不是人為破壞。”
他坐在床邊,“維修隊已經換了新的。”
我點點頭。
怪不得夢裏的北牆沒有被攻破,我也沒有死。
“蘇懶。”
陸野忽然開口。
“嗯?”
“你為什麼…從來不害怕?”
我想了想,開口認真詢問:“害怕有用嗎?”
他沉默良久,站起身:
“好好休息。”
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他在外麵長長地歎了口氣。
屍潮危機暫時解除了。
但基地內部矛盾激化。
幾隊為爭奪資源和權力,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內訌。
我坐在陽台,邊嗑瓜子,邊看樓下的熱鬧。
“陸指揮偏心!憑什麼給他們隊分配最好的武器!”
“就是!我們拚死拚活守北牆,他們在後麵摸魚!”
吵吵嚷嚷,熱鬧極了。
深夜。
陸野敲響了我的房門,麵色陰沉。
“你這倒是清靜。”
他在我對麵坐下,死死盯著我,
“蘇懶,幫我預言一下。”
我正啃著鴨翅,說出的話含糊不清:“幹什麼?”
“預言一下這個基地,還能撐多久。”
他聲音裏滿是疲憊和決絕。
我咽下口中的肉,擦了擦手:“不要。”
“為什麼?”
“提前泄露天機,會讓我下一包薯片過期。”
我一臉嚴肅。
陸野被我氣笑了。
他換了個問題:
“那你幫我看看,明天誰會對我動手?”
我打量他半天:“行啊,十箱紅燒牛肉麵,概不賒賬。”
陸野眯起眼盯著我,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可以。”
我倒頭就睡,再次醒來,我指了指窗外:
“我夢到了好幾個場景,說明他們現在還在不斷改動計劃。”
“所以不能完全確定明天的情景。”
“但明天日出時,東邊會有一隻紅色的鳥飛過。如果它往南飛,力量最強的王烈小隊會發難;如果它往北飛,行動速度最快的李默小隊會動手。”
“如果它不飛呢?”
陸野追問。
我攤手:“那他們兩個會聯手,聲東擊西。”
陸野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你知道,我一向不信這些。”
“那你為什麼來問我?”
他沒回答,隻是低聲開口:“我會做好準備的。”
第二天清晨。
陸野站在高牆上,屏息以待。
然後。
一隻紅鳥出現,在空中盤旋了許久,最後直直撞死在了指揮部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