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許延清給我和他的小青梅送了兩支一模一樣的口紅。
她的是價值三十五萬的黃金鑽石版,而我的是拚夕夕九塊九包郵的仿版。
當天的晚宴上,我因擦了劣質唇膏腫成香腸嘴,哭著求他送我去醫院。
他卻沒有一絲心疼,反而滿眼嫌棄的指責我:
“就你嬌氣是吧?薇薇家境比你好一萬倍,同樣的口紅她用了怎麼沒事!”
“我看你是這幾年在我身邊過的太舒服了,沒有公主命還養出公主病來了!”
“自己滾去醫院,治好了再回來,薇薇還等著我陪她去敬酒!”
我什麼也沒說,隻連夜收拾行李搬出了許家。
七年後,我和他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再次相遇。
此時的他已接手家族企業,成了人人豔羨的小許總。
他牽著滿身華服的謝薇走進會場,抬眼時正巧看見躲在角落裏清掃花瓶碎片的我。
四目相對之下,他冷嗤一聲。
“你不是嬌氣的很嗎?怎麼如今連保潔員的工作也肯幹了?”
“現在不嫌臟了?當初不告而別時不是很硬氣嗎?”
我懶得搭理他。
兒子太過調皮,剛進門就打碎了上億的展品,這會正被他爸爸揪到貴賓室裏教訓呢。
雖說是自家的東西,兒子闖的禍我總不能不管吧。
......
拍賣會還沒開始,已有不少名流提前到了現場。
所有人中,最受矚目的就是許延清。
七年過去了,歲月卻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他還是像當初那般帥氣逼人。
唯一的區別,就是如今他多了幾分成功男人的自信。
而他身邊的人,也不再是我。
見他入場,周圍的人紛紛舉杯,滿臉諂媚的將他圍在中間。
“許總,難得今天你也大駕光臨,前段時間我約你好幾次,你的秘書都說你沒空!”
“您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來參加這種拍賣會,肯定是想給那位大人物留下好印象吧?”
“也是,聽說那位大人物的妻子特別喜歡做慈善公益,誰不想趁著這次機會巴結她啊!”
許延清滿臉尷尬的咳了幾聲。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那人趕緊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是我胡說八道了,許總是什麼人啊,手裏可是握著上億家產的,用得著巴結別人嗎!”
我卻聽的好笑。
許家的家業確實不小,但也就值我家一個花瓶而已。
更何況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誰不想努力往上再爬一爬呢?
隻不過他這人向來又當又立,跟七年前一模一樣。
我低著頭,繼續清掃地上的殘片。
可下一秒,謝薇故作驚訝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響。
“江妍?你怎麼會在這!”
“你離開延清之後過的這麼慘嗎?都淪落到當保潔員的地步了!”
握住掃把的手驀然一緊。
我抬起眼,正對上許延清複雜的眼神。
視線交彙之時,他唇邊浮起了一抹冷笑。
正想開口,謝薇就拽住他的胳膊撒起嬌來。
“延清,江妍好歹也是你的前任,你總不能眼睜睜看她落到這種下場吧?”
“當初的事也有我的責任,不如我們拿出點錢幫幫她,就當作是她陪你睡了幾年的補償,好不好?”
明明是求情的話,卻字字都在羞辱我。
我咬緊牙,強忍著怒火。
語氣更是冰冷至極。
“行了,收起你的偽善,這裏沒人看你表演!”
“還有,我不需要你們的錢,我也不是什麼保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