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曾為我遮擋風雨的男人站在我麵前,臉色陰沉如黑霧。
“我不過離開幾秒,你就敢傷害清念。倘若以後她搬進秦家,你豈不是要把她往死裏欺負?”
剪刀的森森寒光在我眼前閃過,我恐懼到睜大眼睛,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用盡全力嘶吼著,“不,秦墨,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的眼底閃過遲疑,卻也僅僅是一瞬。
男人冷笑一聲,另一隻手粗暴地抓起我的一縷長發。
“沈璃,你以為你是誰?仗著我們十年的感情,就可以隨便對待清念?”
這話落下旁邊的保鏢死死按住我,他一刀刀粗暴地剪下我的長發。
絕望中,那些印在心房裏的回憶被喚醒......
那時秦墨還沒成為高高在上的秦氏總裁。
為了省錢,他專門學了一手剪發的手藝,溫柔地為我洗過無數次頭發。
而今天,他卻為了女助理,剪去我最愛惜的長發,以及我們之間所有愛意。
到最後鏡子裏,隻剩下一個頂著光頭的醜陋女人。
我淚流滿麵,尖叫著撲向前砸碎鏡子。
隻聽見他的聲音冷硬。
“沈璃以後若是欺負你一分,我必讓她百倍償還!”
秦墨單膝跪下,吻向她的手背,如吻一朵玫瑰。
“現在,我的公主滿意了嗎?”
宋清念摟著他的脖子嬌羞地點頭。
再看向我時,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弧度。
“你瞧瞧你自己,現在就是一隻被拔了毛的雞,拿什麼跟我爭男人?”
“他早就不愛你了,你死纏爛打的樣子真難看。”
我忽然扯動唇角,露出一個空洞的微笑。
“秦墨,我們離婚吧。”
“我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再也給不了。”
回應我的,是他不在意地嗤笑,“你這家庭主婦離了我根本活不了一天。”
“離婚可以,但女兒必須留下!她姓秦,輪不到你帶走!”
話落他攔腰抱起宋清念走上樓梯。
很快,宋清念的嬌笑聲從主臥裏傳來。
我跪在一地碎發中,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秦墨,你錯了。
你這輩子都帶不走她了。
拿出帽子戴上後,我擦幹淚驅車前往火葬場。
在骨灰領取確認書上簽字後,悲傷地看向工作人員。
“可以幫我把她的骨灰放在這個陶罐裏嗎?”
我的聲音平靜,身體卻搖晃到險些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