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覺醒

讀書那年，我爸提出了離婚。

他有外遇，還家暴我媽。

我抱著媽媽不斷安撫。

可當我爸舉起了刀衝向我媽時，我媽卻把我推了出去。

我死了。

死前我還在想，「還好，至少媽媽安全了。」

可警察上門調查時，我媽卻作偽證。

「她非得拿著刀胡鬧，我勸了都不聽，這倒黴孩子。」

我媽拿著爸爸給的補償逍遙度日，朋友圈發的都是「單身貴族的日子最瀟灑！」

卻從不曾祭拜過我。

重生一世，這次我支持他們離婚，跟我爸。

01

那是考研的春天，我爸突然在吃晚飯的時候開了口。

「劉亦寧，咱們離婚吧。」

筷子掉在碗裏的聲音特別清脆。

我媽愣了足足十秒鐘，然後聲音開始發抖：「你說什麼？」

「離婚。」我爸重複了一遍，聲音很平靜：「孩子都快成年了，咱們也該解脫了。」

我媽像被雷劈了一樣：「顧建國，你瘋了嗎？桐桐馬上考試了，你這時候提離婚？你這是要拋妻棄子啊！」

我那時候完全不明白我爸為什麼要離婚。

從小到大，我媽就經常在我麵前哭訴我爸如何虐待她。

她會偷偷把身上的傷痕給我看，有時是胳膊上的淤青，有時是臉上的指甲抓痕。

「桐桐，你看你爸又打我了。」她總是這樣哭著對我說。

「你爸就是個畜生，咱們娘倆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我那時年紀小，看到我媽這樣，心裏就充滿了對我爸的恨意。

現在我爸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提離婚，我瞬間就炸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我憤怒地衝他吼道：「我媽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說離就離？」

我爸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桐桐，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我越說越激動：「我不懂你怎麼虐待我媽？我不懂你怎麼打她？」

我媽在一旁哭得更厲害了：「顧梧桐，你爸就是這樣，他從來不把咱們娘倆當人看！」

我爸臉色鐵青：「劉亦寧，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媽突然站起來，擼起袖子給我看：「你看看，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我看到我媽胳膊上確實有新鮮的淤青，頓時更加憤怒。

「爸，你怎麼還能打人？」

我爸急了：「我什麼時候打過她？這些傷——」

「你還不承認？」我徹底怒了，衝過去推了我爸一把：「你就是個畜生！」

我爸被我推得後退了幾步，眼中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我媽見狀，趕緊拉住我：「桐桐，別衝動！」

可我們三個人的情緒都已經失控了。

我爸突然爆發了：「夠了！你們夠了！」

他衝向廚房，拿起了一把菜刀。

我和我媽都被嚇住了。

「顧建國，你要幹什麼？」我媽尖叫道。

我爸紅著眼睛舉著刀：「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我以為我爸要傷害我媽，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我媽突然一把推了我一下。

我整個人撞向了握著刀的我爸。

刀子刺進了我的胸口。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我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

臨死前，我看到我媽驚恐的臉，我心裏想。

「還好，至少媽媽安全了。」

我以為我媽會哭，會難過，會後悔。

可我沒想到的是，等警察來了之後，我媽作為唯一的證人，竟然說：「警察同誌，我女兒就是不懂事，非要擺弄菜刀，結果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她爸想阻止，可來不及了。」

我爸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媽，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

我媽繼續說：「就是個意外，真的是意外。」

因為我媽的證詞，我爸沒有坐牢。

更可笑的是，保險公司因為我的「意外死亡」，賠了我媽一大筆錢。

我被草草埋葬後，我媽拿著這筆錢很快就重組了家庭。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我的墳前。

一次都沒有。

02

我再次睜開眼睛，隻聽到我爸在說：「劉亦寧，咱們離婚吧。」

重生了。

我回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

看著我媽即將開始的表演，我內心平靜如水。

上一世，我完全被她騙了。

我以為她是受害者，我以為她需要我的保護。

可事實上，她把我推向了死亡，然後拿著我的命換來的錢去享受新生活。

從來沒有在乎過我。

這一世，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我媽開始了她慣常的表演：「你說什麼？離婚？顧建國你是不是瘋了？」

我靜靜地觀察著她的表情，那種做作的震驚，那種刻意的憤怒。

上一世我怎麼沒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演技？

人啊，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我媽越哭越凶：「桐桐馬上考研了，你這時候提離婚？你這是要拋妻棄子啊！」

按照劇本，現在我應該憤怒地指責我爸了。

可我沒有。

我放下筷子，平靜地說：「媽，爸爸說得對，你們既然過不下去了，離婚不是正好嗎？」

我媽和我爸都愣住了。

我繼續說道：「媽，你總說爸爸打你，虐待你，那離開他不是你應該高興的事嗎？」

我媽不可思議地瞪著我：「死孩子，你說什麼呢？」

我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波瀾：「我說，既然你們不合適，離婚對彼此都是解脫。」

「而且……」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媽，爸爸離開你，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這話擊中了我媽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她想看到我爸離開她之後過得淒慘，想看到他後悔。

我媽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還是裝作不情願：「可是桐桐……」

「媽，我支持你。」我握住她的手：「你這麼好的女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爸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中的表情很複雜。

最終，在我的「勸說」下，我媽同意了離婚。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媽還在對我數落：「桐桐，以後咱們娘倆要省著點過了，你少吃點零食，有空就去打工，不然媽可養不起你。」

聽到這話，我內心冷笑。

養不起我？

上一世她拿著我的命換來的錢過得可滋潤了。

我看著我媽，輕聲說道：「媽，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我跟爸爸。」

我媽瞬間傻眼了。

03

我媽即將破口大罵，我趕緊拉住她的手。

「媽，你聽我說。」我壓低聲音：「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媽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裝作神秘的樣子：「媽，我跟著爸爸，可以從他那裏撈錢養你啊。」

我媽眼睛一亮，但還是有些懷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認真地說：「媽，你想想，我是他女兒，他總要給我生活費吧？到時候我多要點，然後偷偷給你。」

我媽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而且，」我繼續說：「我在他身邊，還能監視他，看他過得好不好。如果他過得不好，我就告訴你，你就能解氣了。」

這話徹底打動了我媽。

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我爸離開她之後過得淒慘。

「桐桐，你真是媽媽的好女兒。」我媽感動地抱住我。

我在她懷裏冷笑。

好女兒？

上一世你把我推向死亡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是你的好女兒。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了我的雙麵生活。

一方麵，我定期給我媽打錢。

每次打錢的時候，我媽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桐桐，你要多從你爸那裏撈錢，咱們娘倆要好好過日子。」

「你爸那麼有錢，多要點沒關係的。」

「記住，能拿多少拿多少，反正他欠咱們的。」

聽著這些話，我心裏越來越清楚我媽的真麵目。

她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

在她眼裏，我隻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另一方麵，我在我爸麵前扮演著乖女兒的角色。

我很快就發現了我爸的秘密——他有女人了。

當他摟著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親親我我時，我抑製不住地想吐。

那個女人叫李雅，比我媽小十幾歲，已經懷孕了。

我偷聽到他們的對話。

「建國，醫生說我懷的是兒子。」李雅洋洋自得地說。

我爸高興得不得了：「太好了，我們的兒子就叫顧繼業，以後繼承我的家業。」

「你放心，等孩子出生，我就娶你。」

我爸想要兒子，我媽給不了他，所以他找了別的女人。

而我媽，明知道我爸有外遇，卻還要死死抓住這段婚姻不放，因為她舍不得錢。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04

我爸是做本市白酒生意的商人，年收入上千萬。

他一直想要個兒子來繼承家業，可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女兒。

現在有了李雅肚子裏的兒子，他覺得人生圓滿了。

以往，我不在乎學業。

我總是被家裏的破事牽扯著，覺得隻要母親不幸福，我就不應該忙別的。

但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做生意的男人最重利，誰對他有用，他才會把錢給誰。

一個還在肚子裏的兒子，短期內對我爸沒有任何用處。

而我，卻可以立刻給他帶來價值。

那天晚上，我主動找到我爸。

「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我爸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看到我進來，臉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桐桐，怎麼了？」

「我想出國留學。」我直接開門見山。

我爸皺了皺眉：「出國留學？不會就是想去國外玩玩吧」

我認真地說：「我想申請常青藤大學，學成歸來，為咱們家爭光。」

我爸的表情立刻變了。

常青藤大學？那可是世界頂級學府圈子啊。

如果女兒能考上，那他在生意夥伴麵前就有麵子了。

「桐桐，你有把握嗎？」

「我會努力的。」我堅定地說：「爸，我不想讓別人瞧不起咱們家。」

我爸被深深打動了。

「好，爸爸支持你。」他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需要什麼，盡管說。」

從那天開始，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

我要用一個個好成績給我爸長臉。

果然，當我的成績突飛猛進的時候，我爸開始帶我見各種合作夥伴。

「這是我女兒顧梧桐，成績特別好，準備申請國外名校。」

「真的嗎？顧總，你女兒真爭氣啊。」

「那是，我女兒從小就聰明。」

看著我爸驕傲的樣子，我內心冷靜如水。

人性就是這樣，你有價值，他們就捧著你。

你沒價值，他們就踩著你。

我的好成績讓我在我爸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而李雅，那個懷著我爸兒子的女人，開始感到焦慮了。

她甚至主動給我發信息。

【我是你小媽，想見我，就來楓葉咖啡館】

時間選在我準備重要考試的前一周。

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攪亂我的學習，破壞我的前途。

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我笑了。

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來，我當然不會客氣。

05

李雅約我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我沒去她約的地方，而是換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店。

這裏是我的主場，有我熟悉的環境，還有監控。

李雅來的時候，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桐桐，你來了，想喝什麼？小媽給你點。」

我淡淡地點點頭：「李阿姨，有什麼事嗎？」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認識一下你。畢竟你爸爸經常提到你。」

「是嗎？」我拿起咖啡慢慢喝著：「我爸爸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你很聰明，學習很好。」李雅試探道：「不過他也很擔心你，畢竟你父母剛離婚，他怕你受影響。」

我放下咖啡杯，直視著她的眼睛：「李阿姨，我們就別兜圈子了。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李雅被我的直接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爸爸現在有了新的家庭，你應該理解……」

「理解什麼？」我打斷她：「理解你破壞別人家庭？」

李雅臉色一變：「你怎麼能這樣說？是你父母自己的婚姻有問題。」

我冷笑：「有問題？我爸出軌的時候，他們的婚姻有什麼問題？」

「你……」李雅被我說得惱羞成怒：「小丫頭，你別不識好歹。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爸爸的兒子，是顧家的繼承人。你一個女兒，算什麼？」

「就是。」我淡淡地說：「我確實隻是個女兒。不過，我這個女兒現在就能給我爸爭光賺錢，你肚子裏那個繼承人呢？」

李雅氣得發抖：「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李阿姨，你太心急了。」我慢條斯理地說：「你兒子還沒出生呢，就想著排除異己。這樣不好吧？」

「而且，」我繼續說道：「誰說女兒就不能繼承家業？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老思想？」

李雅徹底怒了：「你這個死丫頭……」

她伸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準備，微微後仰，她的巴掌正好被監控拍得清清楚楚。

「啪！」

聲音很響，旁邊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我捂著臉，眼淚立刻流了出來。

「李阿姨，你為什麼打我？」我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隻是想和你好好相處……」

周圍的客人開始指指點點，有人甚至拿出手機錄像。

李雅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慌忙想解釋。

但已經晚了。

我已經拿出手機，給我媽發了一條信息，附上了剛才被打的視頻。

「媽，我被爸爸的女人打了。」

三分鐘後，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故意放大音量：「媽，我沒事，就是臉有點疼……」

我媽在電話裏怒吼：「那個賤女人敢打我女兒？我要撕了她！」

掛了電話，我看著李雅慘白的臉色，內心毫無波瀾。

想玩陰的？

那就陪你玩到底。

我擦了擦眼淚，對她說：「李阿姨，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媽會來和你好好聊聊的。」

李雅臉色煞白：「你……你給你媽打電話了？」

我無辜地點點頭：「是啊，我被打了，當然要告訴媽媽。」

看著李雅慌亂的樣子，我心裏冷笑。

人啊，總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蠢。

她以為一個學生好欺負，卻沒想到我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我回頭對她說：「李阿姨，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說是不是？」

06

我媽果然沒讓我失望。

第二天一早，她就殺到了我爸的公司。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特意請假跟了過去。

我要親眼看著這場好戲。

我媽衝進我爸的辦公室，二話不說就開始大罵。

「顧建國！你的女人居然敢打我女兒？」

我爸正在和幾個合作夥伴開會，被我媽這一鬧，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

「劉亦寧，你瘋了嗎？這是公司！」

「我不管這是哪裏！」我媽指著我爸的鼻子罵：「你包養的那個小三打了我女兒，你說怎麼辦？」

合作夥伴們麵麵相覷，場麵異常尷尬。

我爸想解釋，我媽根本不給他機會。

「你還想護著那個賤女人？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顧建國是個什麼東西！」

我站在辦公室外麵，用手機錄下了這一切。

這些素材，將來會很有用。

我爸被逼得沒辦法，隻能讓助理把合作夥伴請到會議室，自己留下來處理家務事。

「劉亦寧，你夠了！」他壓低聲音怒道：「你想讓我在客戶麵前丟盡臉麵？」

「丟臉麵？」我媽冷笑：「你包養小三生私生子的時候，怎麼不怕丟臉麵？」

「現在你的女人打我女兒，我來找你算賬，你說我讓你丟臉麵？」

我爸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我適時地推門進來。

「媽，您別激動。」我裝作勸架的樣子：「爸爸，李阿姨可能就是一時衝動，您別怪媽媽。」

我爸看到我臉上的紅印，臉色更加難看。

「桐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就是……」

我故意不說完，讓他自己想象。

我爸的愧疚感瞬間達到了頂點。

「劉亦寧，這件事是李雅不對，我會處理的。」

我媽得理不饒人：「處理？怎麼處理？讓她給我女兒道歉？」

「可以。」我爸咬牙道：「我會讓她正式道歉。」

我心裏暗笑。

李雅懷著孕，情緒本來就不穩定。

現在又要被逼著給我道歉，估計會更加暴躁。

而我爸，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對李雅的感情也會受到影響。

挑撥離間，就是要這樣潤物細無聲。

果然，幾天後我爸告訴我，李雅情緒很不好，經常發脾氣。

「桐桐，李雅的情況你也知道，她現在懷著孕，情緒不穩定……」

我很懂事地點點頭：「爸，我理解。我不會和她計較的。」

我爸感動地看著我：「桐桐，你真懂事。」

是的，我很懂事。

懂事到知道什麼時候該善解人意，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

因為我的目標很明確——讓我爸覺得我比李雅更有價值。

一個聰明懂事的女兒，vs 一個情緒不穩定的孕婦。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07

我故意給我媽透露了更多關於我爸財產的信息。

「媽，你知道嗎？爸爸的公司去年淨利潤超過兩千萬。」

我媽在電話裏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

「是啊，」我繼續說：「而且他還有好幾套房產，股票基金什麼的。」

我媽的聲音開始顫抖：「那個賤女人，憑什麼享受這些？」

「媽，你別生氣。」我裝作安慰她：「爸爸現在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等她生了孩子，肯定會分走不少財產。」

這話就像火上澆油，讓我媽更加憤怒。

「不行，我不能讓她得逞！」

「媽，你想怎麼辦？」我故意問道。

「我要去找她，好好和她談談！」

我內心冷笑。

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媽，她住在觀瀾小區15棟3單元1201。」我"無意間"透露了李雅的住址。

「桐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爸爸有次喝多了，無意中說出來的。」我撒了個小謊：「媽，你要去找她的話，小心點，別讓爸爸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放心，媽媽有分寸。」

掛了電話，我坐在房間裏，靜靜地等待著好戲的開始。

人性中最可怕的就是嫉妒和貪婪。

我媽嫉妒李雅得到了她得不到的東西，貪婪讓她想要奪回屬於她的財產。

而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第二天下午，我媽果然去找李雅了。

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場大戲，提前趕到了小區樓下。

我要確保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很快，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這個小三，憑什麼搶我老公？」

「誰是小三？你們早就離婚了好不好？」

「離婚是離婚，但你早就勾引他了！」

「你胡說八道！」

爭吵聲越來越激烈，我能聽出來雙方都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突然，樓上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然後是更加激烈的爭吵。

我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我迅速上樓，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當我推開1201的門時，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我媽和李雅正在扭打，兩個人都已經瘋了。

「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李雅尖叫道。

「我要撕了你！」我媽也不甘示弱。

就在這時，我媽用力一推，李雅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李雅痛苦地叫了一聲，捂住肚子：「我的孩子……」

鮮血從她的身下滲了出來。

我媽也被嚇住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我"恰好"在這時衝了進來。

「媽！你們在幹什麼？」我裝作震驚的樣子。

然後立刻撥打了120。

「快！救護車！有孕婦流產了！」

在等救護車的時間裏，我一直在錄像。

我要記錄下這一切的細節。

這些證據，將來會派上大用場的。

08

李雅被送到醫院時，已經流產了。

我爸趕到醫院，看到奄奄一息的李雅，整個人都崩潰了。

「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

醫生搖了搖頭：「很遺憾，孩子沒保住。」

我爸瞬間老了十歲。

李雅虛弱地握住我爸的手：「建國……是你前妻……她推我……我們的兒子沒了……」

我爸的眼中瞬間燃起了怒火。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憤怒，像要吃人一樣。

「劉亦寧！」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了我媽的名字。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一個男人最在乎什麼？麵子，傳承，還有他認為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爸等了這麼多年才有了兒子，現在孩子沒了，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我走到我爸身邊，輕聲說道：「爸，節哀。」

我爸轉頭看著我，眼中的痛苦讓人心驚：「桐桐，你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爸，我也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她們已經在爭吵了。」

「我想拉架來著，可是……」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媽媽情緒太激動了，我根本攔不住。」

我爸緊握雙拳：「她憑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是啊，孩子是無辜的。

就像上一世的我一樣，也是無辜的。

可是在成年人的恩怨裏，無辜從來不是免死金牌。

「爸，你想怎麼辦？」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爸沉默了很久，然後說：「我要她付出代價。」

幾天後，我爸找到了我媽。

這次他們見麵的地點是市中心的一座天台。

我爸選擇這裏，大概是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場重頭戲。

我提前躲在了天台的角落裏，確保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劉亦寧，你很好，非常好。」我爸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媽也不甘示弱：「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爸咆哮道：「那是我唯一的兒子！」

「兒子？」我媽冷笑：「一個野種而已，死了正好。」

這話徹底激怒了我爸。

「你說什麼？」

「我說他是野種！」我媽越說越過分：「你活該斷子絕孫！」

我爸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他衝向我媽，兩個人開始激烈地爭鬥。

我媽毫不示弱：「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她歇斯底裏地喊道：「我知道你偷稅漏稅的事，一起完蛋好了！」

這話讓我爸更加憤怒。

他們在天台邊緣推搡著，場麵越來越危險。

我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我悄悄從角落裏走出來，裝作剛剛到達的樣子。

「爸！媽！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爸用力一推，我媽踉蹌著退到了天台邊緣。

她意識到自己要掉下去了，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就像上一世她把我推向我爸的刀子一樣，這一次，她想拉我一起死。

「桐桐！」她絕望地伸出手：「救媽媽！」

我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內心平靜如水。

上一世，我毫不猶豫地衝向了死亡，因為我想救她。

這一世，我後退了一步。

「媽，」我平靜地說：「上次你把我推出去的時候，我也喊過救命。」

我媽瞪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

她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明白我為什麼會說這些話。

她明白了一切。

但已經太晚了。

她的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桐桐——」她最後的喊聲在風中消散。

我靜靜地看著她墜落，心中毫無波瀾。

人啊，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上一世她選擇把我推向死亡，這一世她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這就是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