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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一顫，夾起來的米再次落入碗中。

蕭衍政抬眸看了她一眼，溫柔地揉了揉蔡餘妍的發頂，“想知道嗎？”

“等到你生辰時，我就把方法教給你。”

夏念春自嘲一笑，心口像被劃開一道口子。

像前世一樣把她也交出去嗎？

她的脖子上突然攀上一股癢意，鑽心蝕骨，連呼吸都被剝奪。

她過敏了。

她用盡力氣從嗓子裏擠出一個字，“救......”

模糊的視線中，她看見蕭衍政握住蔡餘妍的手找著身上的穴位，任由她按住脖頸處的喉結，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蔡餘妍臉瞬間紅了，嬌嗔著錘了一下她的心口。

她緩緩睜開眼睛，聽見蔡餘妍抽噎著開口，“都怪我，我不知道......姐姐過敏，我是看醫書上說......魚肉有利於身體恢複。”

蕭衍政的指腹蹭過她的眼角，“不怪你。過敏而已，她不會有事。”

過敏而已。

夏念春想起她第一次過敏，見過各種病症的神醫卻慌了神。

事後，他將所有她可能過敏的東西列了張清單，不允許這些物品在蕭府出現。

甚至每次吃飯都要檢查一遍。

如今他不僅忘了，還任由下人切碎魚肉放進她的飯內。

夏母無所謂地笑笑，“她從小挑食得很，過敏的東西很多，我們都記不住。”

夏父也附和，“明知道自己過敏還不注意，我看她就是沒事找事。”

蔡餘妍被逗得破涕為笑。

夏念春也跟著笑，笑自己還對他們抱有期待。

蕭衍政柔聲輕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大病初愈別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對恢複不好。”

夏家父母護著蔡餘妍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屋內的炭火已經熄了，冷得刺骨。

蕭衍政注意到叫來侍女，不怒自威，“炭火熄了都沒發現嗎？”

侍女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是蔡小姐說她翻閱藝書，想出的以毒攻毒的法子，有利於增強蕭王妃的體質。”

蕭衍政沉默半晌，語氣隨意，“那就按她說的辦。”

那一刻，夏念春隻感覺渾身的冷意都聚集在心口處，冷得她指尖發麻。

這麼荒誕的理由他都相信，還是無所謂真相。

蕭衍政，他還記得她求來銀炭的初衷是為了護著她嗎？

蕭衍政轉頭對上她的視線，麵色毫無異常。

“妍妍不知道你對魚肉過敏，她也是好心。”

“我已經給你喂了藥，好好休養。”

屋內的空氣冷得連植物都活不下來，哪裏適合養傷，可夏念春什麼都沒反駁，低聲應下。

看見她發紫的唇色，蕭衍政心頭一刺，語氣軟了下來，“明日皇帝召見，你同我一起去。”

夜半，劣質炭填進火爐，屋內的溫度逐漸回暖，夏念春昏昏沉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