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春剛出生,就有算命先生說她活不過及笄禮。
雲遊天下的神醫蕭衍政親手打破了這個傳言。
用盡畢生醫術保全她的性命,為她定居在京城,十裏紅妝求娶,許她一世一雙人。
兩人感情羨煞整個京城。
直到成婚第五年。
醫術從不外傳的蕭衍政收了投奔夏家的遠親蔡餘妍做徒弟,更為了救她養的貓,將發病的妻子忘在府內。
“小姐,你再忍忍,我去夏府請王爺回來!”
對上侍女小桃心疼的淚眼。
夏念春用盡全力拉住她,“別......不許去。”聲音雖輕卻無比堅定。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瞳孔渙散,她用力地掐住自己手臂上的軟肉才堪堪壓下叫囂的痛意。
榻上的絲絨被褥被她的冷汗浸濕,鮮血染紅了數十張帕子。
她命人擺轎去了太後的宮殿。
她替太後擋過刀,太後給她三次許願的機會,如今隻剩兩個。
第一她求一道旨意與蕭衍政和離。
第二她向太後求了一個恩典,“臣女六親緣淺,餘生隻願侍奉在太後左右。”
聽見太後點頭應下,她才鬆了一口氣。
沒人知道她重生了。
前世,小桃拚死叫來了蕭衍政,卻導致蔡餘妍的貓死亡。
蔡餘妍把自己關在房間茶飯不思,最終暈了過去。
夏家父母擔心瘋了,按著夏念春的頭逼她道歉。
蕭衍政也因此被她不滿,他表麵平靜,卻在京城大疫時,讓她做蔡餘妍的試藥體。
各種相克的草藥將她體內的臟器攪得天翻地覆。
隻因她天生藥體,毒藥進入她的體內會釋放毒性,不會致死,但疼痛在她體內會被放大百倍。
蕭衍政捏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迸射出銳利的光,“這就是你鬧事的代價。”
而蔡餘妍因為研發出特效藥,名聲大噪,被民眾奉為神明,成了殿前的紅人。
夏念春則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
蔡餘妍的聲音仿佛地獄裏的惡鬼,“別把姐姐放走好不好,城裏好多人被疾病纏身,我想救他們。”
空氣凝滯了幾秒,隻聽蕭衍政寵溺應下,“好。”
她的心臟狠狠一縮,不知道為什麼相愛五年的男人會這麼殘忍無情!
後來蕭府起火,她被遺忘在地牢裏,烈火焚身時她想起的是蕭衍政冰冷的眼神。
這一世,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太後答應,會在十天後的壽宴上宣布她的身份。
蕭衍政直至傍晚才回來,視線落在她蒼白如紙的麵龐上,一雙俊眉蹙了起來。
“發病了為什麼不讓暗衛通知我?”
說著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搖曳的燭火映照在他溫柔的眼眸,就好像他還愛她。
廊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夏念春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緊接著“啪!”的一聲,她臉上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你為什麼要去太後麵前告妍妍的狀?她現在喝了鶴頂紅說自己活不下去了,你怎麼那麼惡毒!”
夏念春愣愣地抬頭看向自己的父母。
他們眼中滿是恨意,仿佛他們麵前的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仇人。
可明明小時候明明父母對她極盡寵愛,夏母跪了九百九十九階為她求平安符,她生病出不了門,夏父就變著法地哄她開心。
夏念春冷笑一聲,“她的身份還不需要驚動太後,我便可以處置。”
話音未落,夏父帶著怒氣的巴掌再次揚起,可她被疼痛折磨了一天,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默默地閉上眼睛。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她睜開眼就看見蕭衍政抬手擋住了夏父的手掌。
“夠了!當務之急是妍妍的體內的毒。”
他立即吩咐夏父夏母帶路,連大氅都忘了穿,沒有一個人為她停留。
傍晚,來往的侍女議論紛紛,無外乎不在訴說著她的丈夫如何對另一個女人有多好。
蕭衍政用藥止住蔡餘妍體內的毒素發作,用的都是頂好的藥材。
蕭府所有的銀炭被送進蔡餘妍的房內,用來維持她的體溫。
做完這一切,蕭衍政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來到夏念春床前,命令道,“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