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眼,她躺在床上。
沈淮序把愛馬仕kelly鱷魚皮擺到她眼前。
“本來昨天就想給你的。”
薑時宜平靜的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我想要的是B irken喜馬拉雅。”
聞言沈淮序麵色一僵,強裝自然地解釋:“喜馬拉雅隻有一隻,言心吵著鬧著要情緒太激動對她身體不好,我就給她了。”
薑時宜勾了勾唇角,心中毫無波動。他的心早就不在她這裏了,她早就知道的。
看著女人不說話,沈淮序微微眯起了眼:“別因為這種小事生氣,你該慶幸言心過敏症狀不嚴重,不然你就犯下大錯。”
聞言,薑時宜感覺眼睛酸澀,眼眶泛紅沉默的看著他,以前對她柔情似蜜的男人此刻她隻覺得無比陌生。
沈淮序歎了口氣,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轉身離開。
這幾天,喬言心每日給她炫耀沈淮序的好,兩人膩在一起,倒是給了她養病恢複的時間。
安穩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沈淮序再次找到薑時宜,看著女人憔悴的小臉,語氣不覺放軟:“今天我要帶著言心去靜修寺求平安健康,你也一起去拜一拜吧。”
薑時宜開口想拒絕,卻被沈淮序直接態度強硬的拉到車旁。
喬言心坐在後座上,柔聲道:“薑小姐,過敏的事情我原諒你了,住在同一屋簷下摩擦碰撞避不可免,我們以後好好相處。”
見薑時宜麵無表情,又看向沈淮序,主動牽住他的手:“我現在依舊時常心悸,後麵坐著沒那麼顛簸。”
“阿淮哥哥,你陪我一起吧。”
沈淮序為難地看向薑時宜,卻發現她不哭不鬧,隻是安靜地坐在了前麵。
沈淮序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卻馬上被溫柔牽著他的喬言心吸引了注意。
後視鏡裏,薑時宜看見沈淮序小心地喂著喬言心吃原是為自己專門準備的糕點,動作輕柔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
薑時宜心中有些酸澀。
曾經她胃不好,他特意自己製作糕點放在車裏,還說這些都是她的專屬。
可現在她已經不是他的特例了。
似是察覺到前方的目光,喬言心突然扶住額頭,嬌軟的身軀不偏不倚倒在沈淮序懷裏。
“阿淮哥哥我的頭有點暈,想睡一會。”
沈淮序一把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安撫般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胸口處。
薑時宜譏諷的扯了扯嘴角,索性閉眼不再去看。
到了山腳下,喬言心突然跪倒在石階上。
“言心,你這是幹什麼?”沈淮序慌張的想扶她起來。
“我爸說過靜修寺求健康最靈,可靈的前提是必須一步一叩首上去,讓佛祖感受到所求之人的誠心。”
說罷,喬言心便要再跪下去。
沈淮序眉頭緊蹙攔住她:“你身體還沒恢複,不能跪!”
“我爛命一條,從小艱難討生活到今日,這點小磕小絆打不倒我。”
眼看兩人誰都不讓步,沈淮序的視線落到薑時宜身上。
“言心受傷全都是因為你。”
“時宜,你替她跪,誠心誠意為言心求取健康符。”
薑時宜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當初剛進沈家,沈夫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跪著請茶,沈淮序怒斥母親,拉著自己去國外度假,直到沈夫人給自己道歉事情才作罷。
可現在,他居然為了喬言心,讓自己跪上一千級台階?
她轉身就想走,卻被保鏢鉗住,按倒在石階上。
“時宜,嶽母的骨灰還在家裏,你難道想讓她死後也不能入土為安嗎?”
粗糙的石階硌得膝蓋生疼,額頭在石階上磕出悶響,膝蓋下是滲出的血痕,細看早已血肉模糊,每一步都似刀割。
身後跟著沈淮序派來的保鏢監督,前麵是九百九十九步石階,仿佛沒有盡頭,她硬生生跪了三個小時,踉蹌著走進寺廟,求來健康符遞給喬言心。
喬言心笑得溫柔:“薑小姐是千金貴體,相信她誠心誠意跪求來的健康符一定能讓我早日康複。”
沈淮序看見薑時宜的傷口,眼神中透露心疼。
薑時宜別眼,心中隻覺諷刺。
下山時,暴雨來襲雷聲轟鳴,一隻野貓突然衝著三人過來。
沈淮序第一時間護住喬言心,薑時宜試圖躲避,卻沒有站穩,額頭重重磕在石頭上。
意識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她看見沈淮序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顧著將受驚的喬言心抱在懷裏輕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