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禾做完流產手術艱難醒來,意外發現守在床邊的人竟然是蘇蘭,
“醒了?”蘇蘭撕下賢良麵具,笑容陰冷如毒蛇:“聽說你狠心把孩子給流了,我來看看你,對了告訴你件事,我看你沒有給楚家延綿子嗣的打算,就讓醫生順手把你的子 宮切掉了,免得你像上輩子一樣,生八個孩子那麼累。”
蘇苑禾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原來蘇蘭一直在裝啞巴,而且她也重生了!
她恨到極致揚手想扇蘇蘭耳光,
女人輕巧避過,趾高氣昂的扔給她一份協議,語氣嘲諷:“你遺落在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我已經騙墨寒簽過字了。”
“識相的就趕緊卷鋪蓋滾出北城,否則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父親!”
蘇苑禾怒火中燒,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砸向她,可惜卻隻砸中房門。
她死死咬唇,飛快思考蘇蘭針對父親的計劃會是什麼,卻毫無頭緒。
父親可憐蘇蘭自小是啞巴,所以當年把她從孤兒院接回家後,對她的疼愛,不亞於對蘇宛禾,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個白眼狼,竟然謀劃著對父親下手!
她強作鎮定劃開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叮囑他盡快把母親的骨灰從墓園遷出,即刻離開北城。
剛掛斷電話,楚母的電話進來了,她趕緊接起,電話裏傳來女人慈愛的嗓音:“小禾,孕吐好些沒,寶寶踢你了麼?”
“我聽說你和墨寒又吵架了,你別著急,等你生下孩子,墨寒的心就回來了......”
上輩子楚母也是這樣勸說蘇苑禾,對她關懷備至,
但她如今已經清醒,知道孩子不可能拴的住楚墨寒的心。
他隻愛蘇蘭,永遠不可能在意她分毫。
蘇宛禾強忍內心酸楚,啞聲打斷:“母親,我知道了。”
接下來三日她在醫院一個人默默打點滴,訂外賣,
楚墨寒一直沒來醫院探望,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倒是蘇蘭日日在更新朋友圈,都有楚墨寒的身影,
他讓人把蘇苑禾親手挑選的沙發和餐桌全都扔掉,換上了蘇蘭喜歡的奶油黃布藝沙發,還砍掉了花園裏蘇苑禾親手種下的百合花,在廢墟上親手給蘇蘭做了一個秋千。
蘇宛禾抬手按在空蕩冰涼的小腹上,心口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像是死掉的枯木。
楚母生日這天,楚墨寒親自來醫院蘇苑禾去生日宴,
想到今日就要離開,她決定去跟楚母告個別。
車上,蘇苑禾側眸看向窗外,見楚墨寒遞來一條跟她禮服同色係的香檳色領帶:“母親讓人準備的,給我係上。”
她冷冷拒絕:“你自己係吧,我手腕疼。”
楚墨寒望著她冷若冰霜的俏臉,忽然有種...徹底失去她的錯覺。
轉瞬他反應過來,這是蘇苑禾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諸事繁忙可沒工夫浪費時間哄她,犀利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蹙眉道:“我母親有多在意這個孩子,你最清楚。”
“警告你好好養胎別耍花樣,否則我取消一個月回家一次的慣例。”
蘇苑禾神色疲倦的閉眼假寐,沒有回應他。
她都不要他了,也不在意楚墨寒是否會回家。
兩人到達宴會現場,
眾位賓客紛紛圍上來,恭維著四個月後就會出生的小少爺,
換做蘇苑禾心裏跟吃了蜜一樣開心,此刻她卻心底一片荒蕪。
忽然人群裏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你們看,楚太太的禮服跟蘇蘭小姐的是同款!”
蘇苑禾皺眉回眸,看向緩緩走來的蘇蘭,見她驚慌失措地的比劃著啞語,神色緊張:“抱歉苑禾,我走的著急給穿錯禮服了,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