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香雪合作後,手底下的藝人熱度漸漸上升,我開始忙碌起來了。
每天要安排好他們的行程,準備好他們的工作。
這天,我在公司加班,下班已經9點了。
忙完一天的工作,我頭昏腦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正在這時,昏暗的拐角裏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
猛然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往黢黑的巷子裏麵拖。
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的臉因為窒息漲得通紅。
大腦開始不能運轉,四肢的力量也漸漸流失。
眼前陣陣發黑,我拚盡全力,顫著手努力夠到手指上的戒指,
使勁轉動,一根長針漸漸露了出來。
用力不停往男人的眼睛上戳去,
但我看不見,一次都沒有戳中。
我的求生在男人看來就是無謂的掙紮,僅僅是一條即將幹死的小魚在微弱跳動。
惹得男人直接笑出了聲。
我聽著那熟悉的笑聲,隱約定位好了位置。
蓄力,穿刺!
終於,男人哀嚎一聲,
勒住脖子的手漸漸鬆懈,我急切扭開桎梏。
轉身跌跌撞撞向派出所的方向衝了過去。
衝進派出所的那一刻,我大喘著氣,渾身冰涼的身體仿佛才有了熱度。
我回頭看了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我報了案,驗了手上的血,果然是張一奇。
但因為巷子沒有監控,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我拿起接通,李雪玉的聲音傳出。
“姐姐,我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張一奇是你幹的?”
“不算吧,就算沒有我,他的家族也會把他從牢裏撈出來,我隻是告訴了他你的動向。”
“要怪也隻能怪你人太爛,不僅我恨你,張一奇也恨你。”
剛剛死裏逃生讓我的聲音不停顫抖,但我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掌心,
“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我死了?!”
李雪玉卻歇斯底裏起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折磨的那麼慘!”
“可那都是你自作主張。”
“不!都怪你!都怪你救了他!”
“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白天,他把我衣服扒光當案台身上擺滿死老鼠死蛇。”
“我稍不配合他就把衣不蔽體的我拖進院子中毆打,讓眾人圍觀恥笑”
“晚上,他把我關在棺材裏,讓我抱著屍體睡覺,我活得像個畜生。”
“我逃不掉,我怎麼都逃不掉。”
李雪玉顫著聲,聲音裏透著無盡悲哀。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明白了,李雪玉這樣的人是無法溝通的。
她隻願意相信自己所想,永遠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裏。
但電話那頭的李雪玉卻聲嘶力竭著,
“你為什麼沒被他抓起來!為什麼!你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好運!”
“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劉晨宇天天在外麵搞外遇,還帶了好多人回家裏搞。”
“那個小三天天跑我家裏對我又打又罵。”
“憑什麼你能過得這麼輕鬆!”
我冷聲開口,“李雪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誰都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是你自己一心鑽進去了,怨不得別人。”
我的話似乎觸到李雪玉敏感的神經,李雪玉瘋狂大吼道,
“你胡說!你胡說!我已經找到上輩子提點劉晨宇的導演,我馬上就是闊太太…”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揉了揉被吼到有些發疼的耳朵。
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心中的怒氣。
李雪玉,你不仁,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