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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正在加班整理這個月的“摸魚成果報告”，沈徹走了進來。

他沒說話，隻是把一杯熱牛奶放在我桌上。

“早點回去休息。”他說。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底有掩不住的疲憊。

“你也是。”我說，“你才是最累的那個。”

他笑了笑，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林未，”他突然開口，“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留下來，趟這趟渾水。”他說，“以你的能力，本來可以有更好的發展。”

我放下手裏的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