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
“再說了,就算有點黑料又怎樣?那些媒體,給點錢就能閉嘴。”
陳源眯起眼,被她的話取悅,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倒是會哄人。”
蘇蔓順勢貼上去,紅唇幾乎碰到他的喉結:
“我隻哄你呀~”
陳源低笑一聲,猛地扣住蘇蔓的腰,將她壓倒在辦公桌上。
文件散落一地,骨鞭“啪”地掉在陳源手邊。
陳源的指尖卻突然觸到骨鞭上的一處凹凸不平的痕跡。
他皺眉,下意識將鞭子拿起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細看。
那是一道被強酸腐蝕過的裂痕,泛著不自然的灰白色。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麵。
五年前,陳氏剛起步時,敵對公司派人當街潑硫酸。
溫晚毫不猶豫地擋在他麵前,液體濺在她的後背,燒穿了衣服,皮肉潰爛。
醫生曾說過:“硫酸會腐蝕骨骼,即便愈合,骨頭上也會留下痕跡。”
陳源的呼吸一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道裂痕,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蘇蔓察覺到他的停頓,嬌聲問:“源哥,怎麼了?”
陳源回過神,將骨鞭丟到一旁,語氣淡淡:“沒什麼。”
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再次瞥向那根鞭子。
就在陳源俯身準備繼續時,他的手機突然尖銳地響起。
他不耐煩地抓過來,瞥見是助理的號碼,按下接聽鍵: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陳總,那個視頻裏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我們查遍了所有數據庫,連麵部識別都匹配不到!”
“說明視頻是AI合成的,技術團隊已經確認了!”
陳源的臉色瞬間陰沉:“你說什麼?”
助理咽了咽口水,繼續道:
“還有溫小姐的屍體,剛剛在郊外的廢棄醫院被發現了。”
“法醫初步鑒定,她的腎臟全被摘除了。”
卡點
我飄在天花板上,看著陳源的表情從暴怒到震驚,再到一片空白。
蘇蔓還貼在他身上,故作關切地問:“源哥,出什麼事了?”
陳源猛地推開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蘇蔓跌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嬌媚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
她抓起骨鞭,指尖死死掐進那道裂痕,低聲咒罵:“該死。”
我飄到她麵前,伸手虛撫過她的臉,輕聲道:
“蘇蔓,你以為用我的骨頭做成鞭子,就能鎮住我的魂嗎?”
“你錯了。”
“我的怨氣,隻會越來越深。”
陳源衝進法醫鑒定中心時,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冰冷的金屬氣息,令人窒息。
助理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麵,聲音發顫:
“陳總,溫小姐的遺體就在裏麵。”
陳源沒有回應,一把推開了停屍間的門。
冷氣撲麵而來,他的目光死死鎖在中央的不鏽鋼台上。
那裏躺著一具蒼白瘦弱的軀體,被白布半掩著。
露出的皮膚上布滿淤青和手術縫合的痕跡。
法醫掀開白布,露出那張熟悉到令他心臟驟停的臉。
是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