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火辣辣的疼,我捂住臉頰,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來。
這場淩辱不知道何時罷休!
“你們......無藥可救了!”
我的左手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修為也損失了一大半。
心臟一陣陣抽痛!
看著棺材上方不斷蔓延的黑氣,我心裏陣陣焦灼,時間緊迫,再不做點什麼,這一大家子都得遭殃了!
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我閉了閉眼睛,腦海中劃過一絲念頭:“就讓他們遭報應,去死好了!”
可是,我多年修行終究是不落忍。
罷了,我再努力拚一把!
現在唯一的解救辦法就是引路燈了。
修行多年,天材地寶我用了不盡其數,這盞燈花費了我數年心血,可以抵擋一會兒。
我慢慢的一點一點挪動,想要靠近棺材旁邊的引路燈,我必須拚盡自己的最後一點修為,點燃它,至少能讓季老爺子的魂魄先上路。
這樣,後麵還來得及補救。
可是,沒想到,我的意圖還是被他們發現。
季成功猛地上前一步,拿起了引路燈。
它的樣子就像舊時候的煤油燈,需要用念力催發損耗一成修為,才能發亮。
黃泉路上多霧障,岔路口很多,稍有不慎就會走錯,全靠引路燈指引。
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我爬到他的腳邊,扯著他的褲腿求他:“不要動它,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
“求求你了!”
他嗤笑:“一盞煤油燈有什麼重要的。”
“你還真是做戲做足了全套,怪不得老爺子不顧眾人的反對也要給你五千萬的遺產!”
我不得不再次解釋:“我真的是走陰人,隻是受了老爺子的委托而已,求你,把燈給我!”
季成功看著手中的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
“那你給我磕十個響頭,說自己是野種,我就給你!”
真是奇恥大辱,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修行時跪師傅,現在竟然要我跪一個愚蠢的晚輩。
還要背上野種的名頭!
我心中一陣陣窒息,但是,沒有辦法了!
重重的磕下去,“咚”的一聲聲,額頭破了,我的尊嚴也被一點點敲碎。
“我是野種,我是野種!”
十個頭磕完,地上留下斑斑血跡。
我以為他會信守承諾。
沒想到,他毫不留情的踩上我殘破的左手,硬生生踩斷了第三根手指。
“野種就是賤啊!”
如果說前兩根是在我心口劃上兩刀,現在就是直接捅了一刀。
我直接痛的暈死過去。
但緊接著我就被潑醒,為了讓我時刻保持精神,季成業甚至拿著沾了辣椒水的小馬鞭抽打我。
“怎麼樣!這下可精神了!”
眼前出現了好幾個人影,我晃了晃腦袋。
身下黏黏糊糊的,我白色的袍子上全是血。
我的修為散去一大半,整個人已經廢了一大半。
季成功正拿著引路燈在觀摩,他“嘖”了一聲。
“這不會真的是神燈吧!根本點不著火!”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盯著我:“我們不會真的搞錯了吧!”
說著他拿著引路燈走向季成業:“你瞧,這燈真的有古怪!”
“我剛才還上網查了,跟走陰人的燈還真是一模一樣,連上麵的梵文都一樣!”
季成業扔下鞭子,接過引路燈,譏諷道:“網上九塊九我能給你買一堆。”
“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老爺子就是想借走陰人這個由頭給她留下一筆錢罷了!”
我還不死心,慢慢的爬向他們,企圖離得近一點將引路燈點燃。
僅剩的三根手指聚起微弱的光斑,差一點,還差一點!
突然,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大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