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人人都叫她小悅總,但大學時,她是個天天啃泡麵的二次元女,耀眼如冉凱當然看不上她。
猛追三年,尊嚴掃地,她回過頭才發現,一直陪在身邊的隻有我。
冉凱出國那晚,杜悅為不犯賤送他,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我心疼壞了,一停不停抹淚。
當時她怎麼說的?
她說:“小銘,冉凱是我心裏一根刺,挖了疼,疼過就沒了,你才是我的未來。”
那之後五年,她確實守諾。
生活裏除了公司,就是我。
人人都說,杜悅是個事業控,但天大的生意潑下來,也抵不過一個費銘。
可現在呢,一個電話,一句撒嬌。
她想都不想,硬生生又把那根刺,親手插回心裏了。
隔天睡到快中午杜悅才醒來,顯然和冉凱一起沒少賣力。
發現我靠在沙發晃神,她眼中心虛閃過,緊張地上來抱住我:
“老公,實在不好意思,冉凱這次回國是來休養的,他心臟不好。”
“畢竟曾經同學一場,人家難受求助,我總不能不管,你說對吧?”
她下巴抵在我頭頂,語氣小心翼翼。
可這動作,卻恰好把她鎖骨處的吻痕暴露無遺。
同時我眼前彈幕又開始飛速亂滾:
【兄弟萌!我這回真仔細看了,那大體老師絕壁跟冉凱長得一樣!】
【可惜學院對大體老師身份嚴格保密,查不到名字!】
【並且剛杜悅的話太嚇人啦,那大體老師就是換心手術失敗死的!】
其他彈幕全在猜測,我也是讀得如墜冷霧,根本分不出神搭理杜悅。
這讓她感覺有點慌,逼我直視她的眼睛。
再次確認,“老公,你沒生氣對吧?儀式雖然沒走完,但我們已經結婚是事實,你放心,我隻愛你。”
某一瞬,我忽然覺得這個深愛多年的女人,有點惡心。
從外到內,都爛透了。
就在這時,她兜裏手機再次響起。
本來眼巴巴等我原諒的女人,一秒走神。
看看時間,耐心立刻消散。
放開我起身回房,許久才出來,那件追冉凱時常穿、在他走後壓櫃底的連衣裙,又被翻出熨平。
款式根本不符合她現在的品味,可她卻穿得格外開心。
我沒像以往那樣要出門抱抱,杜悅也並未察覺。
隻特意打扮了一番,跟我說公司有事,便迫不及待走了。
我對著空氣,自嘲般輕扯嘴角。
不論那個是不是冉凱,我都打算成全他們。
快速告知爸媽這個決定,二老當然支持。
好在之前為了等七夕當天領證,隻結婚沒登記,冥冥中或許早有定數。
對她,我現在徹底死心,卻滿是好奇。
估摸時間差不多,便也打車往冉凱畫室去。
電梯上十四樓,左轉第三間,還是他留學前跟同學合租的老地址沒變。
門緊鎖,落地窗也拉著厚簾。
簾縫裏隱約透出燭光,大白天的,室內很暗。
我找找角度才看清,冉凱正一絲不掛,平躺在沙發上,影子被燭光投得凹凸有致。
他微笑直愣愣地看著杜悅,勾得杜悅發愣,氣氛甜膩至極。
可同時,彈幕裏之前爆料的醫學生卻哭了:
【嗚嗚......兄弟萌,這姿勢,更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