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和陸清怡不歡而散。
我直接去了兄弟家過夜。
第二天,我回到陸家。
剛進門,卻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男人坐在沙發中央,陸父陸母、陸清怡圍著他聊天,氣氛其樂融融。
陸母見我進門,立馬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嘲熱諷起來:“喲,還知道回來呢?上哪廝混去了?你妻子懷孕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她,夜不歸宿的像話嗎?”
我無視陸母的諷刺,徑自往房間走去。
沈民天卻起身朝我走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對我伸出了右手。
“這位就是清清的老公吧?幸會幸會!我是清清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將來孩子出生了,可得辛苦你這個養父多費點心啊!”
“嗬。”我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沈民天仿佛看不到我眼中的嫌惡,自顧自地炫耀起來:“不過老弟,說句實話,年輕有什麼用啊?還不是結婚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雖然年過花甲,但是老當益壯,一發就中呢!”
“賀老弟,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我和清怡真的隻是一場意外,雖然我有家室,年紀也比清怡大好幾輪,但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莫要把怨氣遷怒到孩子身上,他值得被所有人疼愛......”
“疼愛你媽!”
我被他這番無恥言論惹怒,舉起拳頭朝他臉上狠狠甩了過去。
“誰是你老弟!你他媽這把年紀都能當我爹了!你老婆孩子要是知道你這把年紀還不要臉的當別人老三,甚至還有個野種,估計都要氣得跟你斷絕關係!”
沈民天捂著臉,踉踉蹌蹌地摔在了地上。
陸清怡立馬跑過去扶起他,勃然大怒地嗬斥我:“賀逸飛你幹什麼!民天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怎麼還不識好歹打他!”
見她這般維護老男人,我更是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把抓住沈民天的腦袋,狠狠往地上撞去。
“老鬼,你給我去死吧!”
“賀逸飛,我叫你放手!”
陸清怡臉上震怒,拿起桌上的花瓶,重重地砸在了我頭上。
“夠了賀逸飛!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莽夫一樣無理取鬧了?我早就受夠你了!
“民天年紀大怎麼了!他溫柔體貼儒雅紳士,外強中幹,對我知疼又知熱,比你強千萬倍!”
“嘭”的一聲,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劇烈的疼痛襲遍顱頂。
頭上沁出殷殷血跡,沿著額角大顆大顆滴落在地麵。
看著這一地的鮮血,我愣住了。
我記得曾經我不小心被車門夾了手,陸清怡心疼得一晚上沒睡,又是給我消毒,又是給我包紮傷口。
可現在,她親手將我的腦袋開了瓢。
陸清怡似乎也沒想到我會流血,怔愣了片刻後,恢複了一臉冷漠。
“賀逸飛,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下個月陸氏集團上市,我會向媒體宣布我腹中孩子的存在,你作為孩子的父親,屆時給我好好配合,別整幺蛾子,別讓我們陸家丟了臉!”
“我若是不呢?”
陸清怡冷傲地盯著我,聲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寒冷:“賀逸飛,別忘了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還躺在病床上,每年醫藥費都得幾十萬,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斷了你媽的治療,讓她立馬去見閻王!”
嗬。
她真以為我身無依靠懦弱無能,什麼都得仰仗他們陸家?
“好。”我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冷笑開口,“到時陸家的發布會,我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