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指控瞬間變得蒼白無力。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等著我的解釋。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首的警官皺了皺眉，顯然失去了耐心。

“女士，您先冷靜一下。我們理解您的情緒，但凡事要講證據。”

“問題在筷子！問題在筷子！”我開始尖叫，指著地上的碎片，反複強調。

“是筷子！你們查筷子！”

趙森彎下腰，將他自己用的那雙木筷也撿了起來，配合地遞給警察。

“警察同誌，我的這雙筷子你們也可以檢查。”

“文文，我真的不知道這雙筷子怎麼惹你生氣了。這是我特意找人給你定製的，你不是一直說喜歡銀餐具嗎？”

“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扔了就是，何必鬧成這樣，還把爸媽他們都嚇到了......”

他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眼圈泛紅。

此時，我媽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滿臉羞愧地快步走到警察麵前，一個勁兒地道歉。

“警察同誌，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家醜，家醜啊！”她尷尬地搓著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孩子......都怪我們從小把她慣壞了！脾氣大，愛鑽牛角尖，芝麻大點事兒就能鬧翻天。”

“趙森對她真是沒話說，什麼都依著她，結果反而把她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媽！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我連忙辯解。

婆婆也立刻跟上，對著空氣數落：“是啊，警察同誌，你們評評理！我兒子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就因為一雙筷子！”

“一雙筷子啊！就鬧得要報警，要讓他坐牢！這日子還怎麼過？我們趙家是娶了個媳婦，不是請了個活菩薩！”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公事公辦地收起了那兩雙筷子。

“證物我們會帶回警局化驗，不過......陳女士，夫妻之間要多溝通，有什麼問題好好說。”

“你丈夫很愛你，要珍惜。”

隨後，門“哢噠”一聲關上了。

“老婆，別鬧了。”趙森走了過來，語氣溫柔，“爸媽他們還看著呢，別讓他們看笑話。”

他伸手想來拉我，被我躲開。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但是文文，不管你怎麼鬧，我都會一直對你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