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手術很順利。
我在病床前守了一夜,天亮時才離開。
出去後,便直奔許忘津的住處。
察覺到他的抗拒後,我便很少來這。
拿出房東給的鑰匙,我開了門。
剛進去,就看見客廳裏掛著的相框。
是許忘津和夏倩倩的合照。
明明許忘津的動作不情願,可眼中也有幾分歡喜。
就連許忘津自己都不知道。
他現在和我指責夏倩倩時,都帶上了幾分維護。
我停頓了幾秒,移開了目光。
現在時間還早,許忘津也隻是剛對夏倩倩有幾分感覺。
夏倩倩沒來得及搬進來,兩人也沒苟且到一起。
我走到臥室,打開了許忘津的行李箱。
排除我給他買的,滿屋的東西最後隻剩下少少的幾件。
我剛剛將衣物收拾好,許忘津就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他似乎很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裏。
皺著眉剛想說話,就看見了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的目光,卻是落在了許忘津的衣領處。
他有潔癖,向來不會忍受自己衣服上出現一點汙痕。
然而此刻,那枚鮮紅的唇印卻極為顯眼。
我垂下眸,再抬起的時候,麵色平靜。
“我把房退了,房東說今天得搬出去。”
許忘津每當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後,都會心虛。
就像現在。
他魂不守舍地上前和我收拾著東西,沒有吭聲。
許忘津走得近了,我就注意到了更多的細節。
他一向平整的襯衣上有了褶皺。
鎖骨處隱隱約約露出的紅痕。
而我們交往時,許忘津總克製著不碰我。
他說他思想保守,隻有在結婚後才會放縱。
他與夏倩倩也確實結過婚了。
不過那是在上一世。
我拉上行李箱,當作沒看到許忘津投來的眼神。
“夏倩倩讓我搬去和她一起住。”
在說完這句話後,許忘津死死地盯著我。
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不甘心,或者吃醋。
但我始終是平靜。
“隻要我和她合住一天,她就給我一千塊錢。”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以後著想。”
“依依,你累死累活一天都掙不到一千。”
說到這句話時,許忘津帶上了幾分勸。
他大概以為我會拒絕。
許忘津想看我為他發瘋,為他吃醋。
但我隻是笑了笑,看不出任何的不情願。
“好啊,正好我最近要照顧媽媽,沒時間兼職。”
話音剛落,放在床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見陸清越三個字,許忘津立馬變了臉色。
我也曾和他說過陸清越的糾纏。
可是許忘津隻會指責我。
他怪我言語不當給了對方希望,認為我對他不忠。
無論我解釋多少次,許忘津都不相信。
再加上夏倩倩也曾頻繁提起陸清越的名字。
許忘津更是心煩。
在許忘津想質問我時,我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的聲音在我關上門的那一刻被阻斷。
我捏著許忘津剛剛塞給我的卡離開。
他隻以為我是賭氣,卻沒想到這次我沒打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