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鬧夠了便離開,繼續蛋糕香檳,調侃喬念念和沈璟年多般配。
留下我發作過敏,渾身顫抖,逐漸脫力摔落在地。
“砰——”
我摔倒的聲音很大,但沈璟年卻沒注意到。
因為喬念念切蛋糕時不小心割破了手,他便急匆匆將她打橫抱起,趕去了醫院,一群人一哄而散。
我摔在地上,慢慢調整呼吸,每寸皮膚都像針紮刺痛。
恢複了些力氣後,便一瘸一拐地走出包廂,打車去了醫院。
做好治療後,我走出急救室,恰好遇到沈璟年和喬念念。
見到我,沈璟年以為我又黏糊地追著他來,瞬間嫌惡道:
“盛棠安,你過來添亂幹什麼!
今晚上你添的堵還嫌不夠嗎?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我不答,淡聲說:
“過敏。”
沈璟年這才注意到我渾身紅腫,皮膚爬著些疹子,表情凝固,五官有些怔愣。
或許他也會想起,我為什麼過敏。
會記得,我又是為什麼,在12歲時發現自己對芒果過敏。
這時,喬念念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我身上,適時地叫痛出聲。
沈璟年立刻朝她走過去,關切問。
我不再猶豫轉身離開,心裏最後一刻對沈璟年的挽留、期待,在這瞬間崩碎。
身體恢複後,我去辦理了各類英國UCL的入學手續。
國外的一切爸媽都為我安排好了。
而這些與沈璟年有關的十年,都隻會成為輕描淡寫的過去。
出國前三天,我在家整理著最後幾件要帶走的衣物。
房門被輕輕叩響。
我抬頭,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睛。
裴嶼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我們去英國的住宿確認單。”
“謝謝。”
我和裴嶼不算熟。
他是孤兒,受爸媽資助,這些年在外麵上寄宿學校,各方麵都接受嚴苛訓練。
爸媽知道我喜歡沈璟年,所以裴嶼被他們定位成我的哥哥。
也正因如此,一開始就注定了,他會赤誠、唯一地對待我。
房間安靜,隻剩下我收拾行李的窸窣聲音。
我正想說點什麼,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管家焦急的阻攔:
“沈少爺,小姐現在不方便......”
臥室門猛地被人推開。
是沈璟年。
他臉色陰沉,目光在我和裴嶼之間掃過,冷笑一聲靠近我:
“盛棠安,我說你怎麼突然硬氣起來了,原來是勾搭上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