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通知了指揮部,並快速的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餘震讓我連走路都不穩,一路跌跌撞撞。
看著眼前的混亂,我的心臟怦怦亂跳。
我顫抖著加入救援的隊伍,拚命的扒著坍塌的窩棚。
很快安置點的其他人都安全的被找到了。
隻是少了女兒和女婿。
我急切的詢問安置點的負責人。
他略一回憶說道:“當時確實有這麼兩個人被救了出來,但後來那個叫宋琦玉的說救援的時候劃傷了她的包,不依不饒的要讓救援隊賠償。”
“在大鬧了一場後說我們安置點條件太差,兩個人就去別的安置點了!”
我臉色蒼白,羞愧的說不出話。
但是女兒還活著,讓我感到安心。
這時,助理小張又急匆匆趕來彙報。
“曾教授,指揮部指示我們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去各安置點進行避免二次傷害的宣講。”
我扶了扶用膠布湊合粘住的眼鏡吩咐道。
“我們現在分一下組,留一組監控數據,其餘兩組到安置點進行宣講。”
當我這一組趕到安置點後,遠遠就聽到有人在爭吵。
“我不就多拿了幾瓶水嗎?你還不依不饒的!”
“你是多拿幾瓶嗎?你就是喝了我們也不說什麼,你竟然用大家都舍不得喝的水洗澡!”
“你們既然都願意臭哄哄的,我不願與你們為伍,我洗個澡怎麼了?”
發出熟悉尖利聲音的,不是我女兒宋琦玉還能是誰。
“你這小姑娘看著白白淨淨的,心眼咋就那麼臟呢。”
“這水可是好些人曆經多少困難才送過來的,大家渴了都是省著喝,你倒好,拿去竟然洗澡用。”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痛心疾首的說道。
女兒宋琦玉兩眼一翻,厭惡的嘲諷著。
“曆經多少困難送水,是我求著他們送的嗎?你個老不死的管的寬!”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對別人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大人是怎麼教育你的?”
“她這麼沒有教養,她的父母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是我的孩子,我早羞愧的沒臉見人了。”
周圍的群眾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斥責她。
“你們這一群土包子,想埋怨我媽,那你們就去地底下找她評理吧!”
“你們這麼說我媳婦,我嶽母可是護犢子,小心晚上去找你們,把你們都帶走!”
女婿陳炯明一臉惡狠狠地幫腔道。
我聽到這裏臉上感到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為了局麵考慮,隻能冷哼一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