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磕。”
我盯著陸欣的眼睛,心徹底涼透,轉身就要走,不願再參與這場鬧劇。
“不磕?” 宋淵博的笑僵在臉上,“我看你是沒嘗過被人按著磕頭的滋味。”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有人攥住我頭發,有人按住我後頸。
我掙紮著弓起身子,膝蓋卻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跪在地上。
“咚——”額頭碰地,我疼得下意識撇過頭。
“還敢躲?” 宋淵博更用力了,他把我的臉往地上摁,“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額頭又撞上地麵,血順著眉骨往下淌,糊住了眼睛,世界瞬間變成一片紅。
“行了。” 陸欣的聲音傳來,“讓他...... 讓他回去吧。”
宋淵博笑了,笑聲裏卻是壓不住的陰鷙,“欣欣就是心善。不過他這樣怎麼回去?我送他吧,正好順路。”
說完,宋淵博拽住我的衣服領子,拖著我往外走。
經過陸欣身邊時,我用盡全力抬頭,她卻是往後退了半步,別過臉,沒看我。
宋淵博把我塞進車裏,一路上都在挑釁,“你說你圖什麼?跟我鬥?陸欣現在眼裏隻有我和孩子,你就是塊沒人要的垃圾。”
我靠在車門上,額頭的血順著下巴往下滴,我沒有力氣說話。
車在我租的小區樓下停,宋淵博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拖上樓。
“汪!汪!”
剛到門口,屋裏就傳來小狗的叫聲。
是煤球,去年冬天我和陸欣在湖邊撿的流浪狗,渾身黑黢黢的,陸欣說像塊煤球,就給它取了這名字。
門一開,煤球向我撲來,圍著我打轉,尾巴搖得飛快,在聞到身旁的陌生氣味時又對著宋淵博齜牙。
“哪來的野狗?” 宋淵博皺眉,抬腳踹向煤球。
“別碰它!” 我猛地推開他,把煤球護在身後。
宋淵博被我推得踉蹌了下,眼裏瞬間冒了凶光:“還敢動?看來剛才那三下磕輕了。”
他突然彎腰,一把抓住煤球的後頸。
煤球尖叫起來,四肢亂蹬,爪子撓在宋淵博手上,留下幾道紅痕。
“操!” 宋淵博罵了句,抓著煤球就往地上摔。
“別!” 我撲過去想接,卻被他一腳踹在胸口。
背部再次撞在牆上,喉嚨裏湧上腥甜,我隻能眼睜睜看著煤球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這麼寶貝這條狗?” 宋淵博踩著煤球的尾巴,煤球疼得直哆嗦,卻還對著他低吼。
他蹲下身,手指戳著煤球的腦袋:“剛才它撓我了,你說怎麼辦?”
“我替它給你道歉!” 我扶著牆站起來,急忙道:
“你放了它,要打要罵衝我來。”
“衝你來?” 宋淵博笑了,笑得惡毒, “行啊。你跪下,學三聲狗叫,我就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