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像毒蛇一樣破空而來,撕咬著我。
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我撲倒在地上,蜷縮起來,如同置身火海無法逃脫。
霍雲柔站在旁邊欣賞,看著看著,她心血來潮,要求親自動手。
打累了,再換回保鏢。
然後她撥通手機,特意開了公放。
同一個男助理,立刻諂媚問好,也沒問什麼事,直接轉給了鄭知從。
“寶貝我開會呢,有事嗎?”
霍雲柔楚楚可憐道:
“老公,有人打我,好多個耳光呢,她說......”
鄭知從瞬間大怒,打斷道:
“你管她說什麼!什麼玩意兒敢打我的女人?”
“保鏢呢?我給你那麼多保鏢是吃幹飯的嗎?打回去,十倍奉還!”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你說這女人圖什麼?裝模作樣被拆穿,現在還不是滾地上爬?”
“她和鄭總能有什麼關係啊,就算真認識,還能和鄭夫人相比?”
聰聰嗚咽著撲到鄭唯承腳下。
“對不起鄭少爺!都是我的錯,我可以當狗的,狗吠狗叫我都會,求求你了勸勸你媽媽,不能再打了,我媽媽會死的......”
鄭唯承嫌棄地避開了。
“磕頭呀。”
聰聰連連磕頭。
鄭唯承笑了,吹吹手指上的灰。
“蠢貨,你就是磕到死也沒用。”
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
“住手!全都給我停下來!”
卻是一位一身深色中山裝的老人家快步走來。
是趙叔來了。
趙叔連續四代人給我徐家做事,他擔任了我家三十年的大管家。
哪怕在上京的頂級階層,他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現在他親自到場,幾乎人人色變。
霍雲柔一看是他,身段也柔軟了,嬌聲道:
“趙管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趙叔目不斜視,直奔我而來。
看到現場狀況,他難以接受的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都是我來得太慢了!怪我,居然沒有提前安排保鏢......”
說著,他扶起聰聰,目光就是一頓。
一貫氣定神閑的趙叔突然怒發衝冠:
“怎麼回事?聰聰小少爺怎麼受傷了?!”
霍雲柔下意識退後兩步,靠近了她的保鏢。
我勉強起身,問趙叔:
“救護車呢?就你一個人來?”
趙叔嘴巴一張,又閉上,無奈的閉了閉眼。
“姑爺不準我調人過來......”
他打開手機給我播放通話錄音。
鄭知從的聲音冷淡,帶著微微的不耐煩。
“趙叔,我說過了,聰聰去參加夏令營了,那是高端國際活動,人手多著呢,能出什麼事?您就放心吧,不用多此一舉。”
“過幾天靜容就回國了,我們一起去看望你。”
趙叔沉痛道:
“一年前您一走,姑爺就說我年紀大了不靈便,送我去遠郊養老院,還不讓我出大門,我不知道聰聰少爺是這個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