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再打來時,顧明洲嫌吵,索性關機。
將手機丟到一邊,他俯下身,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陳眠,你這是......以退為進?”
瞬間,他又恢複高高在上的模樣。
“為了挽留我,你居然不惜給自己找了個媽,還讓她陪著你演戲?”
“明洲哥哥,後天不是要在家辦酒宴嗎,我們快回去籌備吧。”
見顧明洲注意力短暫的挪到我身上,姚芊芊看著我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男人刮了刮她鼻尖,像是故意氣我似的,露出罕見的溫柔笑意。
“我怎麼舍得讓你累著,帶陳眠回去,讓她籌備就是。”
姚芊芊明顯不情願,但還是壓了下來。
“姐姐身體還虛著,不如就讓她在隔壁住下,也方便我就近照顧。”
顧明洲有一瞬間的恍惚,情動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你就保持這樣,不要變。”
回家後,姚芊芊收了我手機,趕我到主臥旁邊的小隔間。
這裏跟外麵隻隔了層木板,甚至走廊的說話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就在我出去喝水時,才發現外麵落了鎖,我拚命敲門,卻沒人應。
不一會,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明洲哥哥,喜不喜歡我這樣穿?”
我聽見,男人明顯停滯了一瞬的呼吸。
“你,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去換......”
衣料摩挲帶起沙沙響動,親吻的間隙,是男人情動的悶哼。
“啊!明洲哥哥,姐姐的睡裙都被你撕破了......”
實木床有節奏的吱嘎聲中,女人嬌媚的低吟絲絲入骨。
我死死捂住耳朵,那痛苦又快樂的呻吟還是順著耳道溜進來,撕咬腦子裏最痛的那條神經。
“別憋著,我心疼。”
“明洲哥哥,姐姐她......是不是比我放得開?”
“提她做什麼?繼續。”
徹骨的痛意海浪般裹挾著我,心臟痛如刀絞。
一口下去,我將胳膊咬得鮮血淋漓。
直到滿口腥甜,外麵才雨收雲散,我的淚卻止也止不住,呆坐了整整一夜。
顧明洲,你忘了,當年我家遭遇入室搶劫,我嚇得把自己鎖在閣樓裏,是你找到我的。
你將我緊緊攬在懷裏,在那個漆黑的寒夜裏,唱了一夜的搖籃曲......
“明洲哥哥,你答應要陪我去挑晚宴禮服的!”
外麵傳來男人寵溺的笑,緊接著,那聲音中的暖意驟然消失。
“去叫陳眠起來,還要人請她不成!”
他們離開後,空氣靜得可怕,傭人找了一圈才將我放出來。
陽光撒進隔間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身後掛著幅顧明洲的親筆畫。
而那畫中人竟然是——
少女時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