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雲看著我決絕的背影,心瞬間慌了一下。
腳尖微動,下意識想追出來,卻被許詩扯住手臂。
“阿凝生氣了,你快去把她追回來,她從小都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我怎麼跟她道歉都沒關係。”
一聽這話,謝行雲反握住她的手,寬慰道:
“不用管她,她愛走就讓她走,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也好。”
……
下午時分,我落地南城。
遠遠地便看見母親站在馬路對麵翹首以盼,飛奔過去,撲進懷中,張口便是哭腔:
“媽……我想你了。”
母親拍著我的背,隻是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
“媽也想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母親什麼都沒問,隻是變著花樣地給我做好吃的,我卻還是日漸消瘦了下來。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個夜晚,我收到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來!】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白洛凝你多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還是欲情故縱很好玩?】
【你為什麼總是和許詩過不去?她一個人來到北城隻有我們兩個朋友,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她?】
他好像忘了,我也是孤身一人跟著他來到北城。
要不是知道他早和許詩睡了,如今看到這些理直氣壯的話我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疑心病作祟在無理取鬧。
平心片刻,我將謝行雲從黑名單拉了出來。
撥通電話,對麵幾乎是秒接。
“我說分手,聽不懂嗎?從今往後你好好愛護許詩,再也沒有人針對她了!”
說罷,掛斷,拉黑,設置拒接陌生電話。
世界終於恢複了安靜。
半夜,我腹痛難忍,敲響了母親的房門。
“媽,我肚子疼。”
母親急壞了,當即開車帶我來到醫院。
經檢查,我已經懷孕三個月,因為氣急攻心有流產的跡象。
母親看著我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樣子心疼壞了,再也顧不得其他,走到門外,給謝行雲打去電話。
“當初我不讓阿凝跟你去外地,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一定會好好對她,求我把她交給你,現在她懷著孕哭著跑回家,你是人嗎?!”
病房裏,我撫摸著小腹,眼淚直掉。
寶寶,你應該也不想要這樣的爸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