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弟,但他看在我父母的麵上,應該會給我幾分薄麵。
我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說服裴楚燃在條款上讓步。
傅司嶼得知後欣喜若狂,同床的次數也多了些。
我的條件隻有一個——他這次不帶蘇靈靈。
可就在我們到達機場後,他突然讓司機掉頭。
“靈靈是我的秘書,對這個項目很了解。”他喉結滾動,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多少有點無理取鬧了......”
當時我就在忍。
想著兒子病情不穩定,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他的更有利。
一個蘇靈靈而已,威脅不到什麼。
可現在,我要回國,他擔心的竟然是他的合作!
絲毫沒注意到兒子不對的情緒!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被我打的偏頭頂顎。
我揉了揉被打疼的手,神色平靜,“一個蘇靈靈,還配不上讓我大晚上回國。”
“傅司嶼,你腦子有病就去治!”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蘇靈靈穿著真絲睡裙進來,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傅總......”
“都淩晨三點啦,您再不來睡覺,明早和裴氏的會議該沒精神了......”
說著蘇靈靈狀似無意瞥了我一眼,吃驚捂唇,“不好意思呀,我以為夫人睡覺了......”
她目光在果盤上流連,“夫人不愛吃橘子嗎?”
她突然羞紅了臉,“傅總每晚都非要喂我吃,老是硬塞給我......”
傅司嶼驟然沉默,“你亂說什麼?”
冷不丁被男人說道,蘇靈靈瞬間紅了眼眶。
她強撐著笑了笑,“夫人若是不吃......”
突然俯身,故意露出鎖骨處的吻痕:“靈靈這會兒突然有些嘴饞了呢。”
沒等我開口,蘇靈靈已經自顧自撚起一瓣橘子含進嘴裏。
汁水順著鎖骨流下,她笑得媚眼如絲:“嗯......真的好甜呀......”
“你這麼發情,不要臉嗎?”我盯著蘇靈靈的吻痕,聲音冷的像冰。
傅司嶼蹙著眉,滿臉失望,“裴雲疏,你說話注意分寸!她不過吃個水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
“我刻薄?”我不禁冷笑出聲,“你和她夜夜搞在一起還以為我不知道?我沒發到網上已經夠仁慈了!”
“你切橘子的時候,想的也是和蘇靈靈的那檔子事兒吧!”
傅司嶼猛地把我推在地上,“你亂說什麼!不想過了就離婚!”
腰磕在地上,我扶著腰艱難起身。
蘇靈靈躲在傅司嶼身後,曖昧地環著他的腰,衝我露出得意的笑。
這時,蘇靈靈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瞥見是傅家老宅的電話。
心臟沒來由慌亂。
顧不得別的,我衝上去搶了過來。
視頻通話中,我兒子小臉青紫,小手緊緊抓著哮喘噴霧,還抱著個毛絨玩具。
我登時僵在了原地!
“靈靈啊,”老太太的嗓音帶著壓不住的欣喜,“這病秧子總算沒氣兒了!”
“按你說的,”鏡頭轉向床頭的毛絨熊,“我天天哄他是他媽媽送的,他到死都抱著呢!”
她啐了一口,“呸!死了正好!就他媽那窮鬼,一年也掙不了幾個子兒,花的還不都是我兒子的錢!一想到這病秧子光手術就花了我兒子幾十萬,我就心疼的睡不著覺!要我說,還是靈靈你才配當我兒媳婦!”
她話鋒一轉,語氣卑微道:“靈靈啊,我那兩個寶貝孫子都三歲了,你說你瞞著司嶼就算了,什麼時候能讓他們見見我這個奶奶啊?”
手機突然被傅司嶼狠狠打落在地。
傅司嶼目光落在我身上,狐疑蹙眉。
“裴雲疏,你和我媽聯手陷害靈靈?”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底翻湧著暴怒,“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們這樣汙蔑?”
淚水模糊視線,耳邊全是兒子最後那通電話裏雀躍的聲音,“津津明天就能見到媽媽了對不對!”
直到後背狠狠撞上床頭櫃,尖銳的疼痛讓我猛地回神。
“傅司嶼......”我撐著衣架踉蹌起身,淚水滾落在地,“我兒子死了......”
“我兒子死了!被你女秘書和你媽親手害死了!”
“瞧我這記性,”我笑出眼淚,“你三年前和她一發中倆,怎麼會在意我兒子?”
我拿起衣杆狠狠抽在兩人身上。
蘇靈靈驚呼著往傅司嶼懷裏鑽,卻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傅司嶼似乎覺得不對勁,蹙了蹙眉,“疏疏你冷靜一點。”
“滾開!”我狠狠揮開他的手。
“何秘書,”我顫抖按下通話鍵,帶著徹骨恨意,“我下令,立刻凍結傅氏所有注資!”
“我馬上要和傅司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