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坐在床上,臉上的紅腫還未消退。
房門被輕輕推開。
傅司嶼拿著冰袋走進來,眼神複雜:“疏疏......”
我頭也不回:“滾。”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走到我身邊,伸手想碰我的臉:“我幫你冰敷。”
我冷笑:“傅總不去照顧你的小秘書,來我這做什麼?”
他的手指微微一頓,聲音低沉:“她沒事。”
“是嗎?”我抬眸看他,“那傅總現在是在做什麼?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傅司嶼的眉頭皺起,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疏疏,我隻是......太著急了。”
我嗤笑:“著急到可以為了她打我?”
他呼吸微滯,眼底閃過一絲痛色:“我......”
“我隻是想查清楚我失眠症的病因......”
傅司嶼指腹摩挲著我的腕骨,語氣低沉:“疏疏,真的對不起......”
我冷笑,猛地抽回手。
“是麼?”
“那不然我們離婚?”
“你天天和你那秘書睡覺,什麼失眠症,躁鬱症,都能治好。
傅司嶼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下頜繃緊,嗓音沙啞:“裴雲疏,你非要這麼說話?”
我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冰涼:“傅總不是一直覺得她才是你的藥嗎?”
“那好啊,我成全你。”
我一直覺得我和傅司嶼這對夫妻間不存在七年之癢。
可自從傅司嶼和女秘書戲劇般發生了關係後,一切都變了。
傅司嶼一開始毫不掩飾對蘇靈靈的厭惡和提防。
後來他失眠症更嚴重,隻有聞著她的氣息才能睡著。
為了次日的工作,他每晚都熟練的去蘇靈靈房間打地鋪。
我鬧過。
可他極為煩躁,眼下青黑一片,態度冷淡,“就隻是睡覺,什麼也不幹,你不要疑神疑鬼行不行!
我抱著兒子,冷眼瞪著他,絲毫不信他的鬼話。
見我無動於衷,他怒極,第一次發脾氣,狠狠砸了杯子。
“現在聞不著她的味道,我根本閉不上眼!你能不能學著像靈靈那樣體貼一點!”
“何況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沒說什麼,你又在鬧什麼!”
可兒子高燒40度那晚,我哭著給他打了9個電話。
最後接通時,聽筒裏傳來兩人惡心的喘息。
他嗓音沙啞,不滿道:“我在找病因,別鬧!”
我媽葬禮當天,暴雨傾盆。
我跪在墓前,卻收到了蘇靈靈發來的照片。
我老公正一臉寵溺地陪著小姑娘試婚紗。
帶著曾經隻會對我的溫柔,“喜歡就買,你男人有的是錢。”
我追問到傅司嶼麵前,他卻雲淡風輕道:“哄哄小姑娘,小姑娘高興了,才能留得久一些。”
“傅司嶼,你眼裏隻有蘇靈靈嗎?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一個丈夫?”
我氣的渾身發抖。
第一次覺得,嫁給傅司嶼是當年我眼瞎。
兒子還在監護室,我媽去世沒兩天,傅司嶼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
滿心滿眼,張口閉口都是他的小姑娘!
最可笑的是。
蘇靈靈甚至不需要勾引。
她隻需要活著。
就能讓我的老公像條饑渴的野狗,搖尾乞憐睡在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