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友相約,周六自駕出遊,副駕位置卻被他青梅霸占了。
我陰著臉拉開車門。
想要明確告訴她,這是我的專屬。
但男友瞪我一眼,直接把我塞進了後座。
我半個腳掌還在車門外,他用力關門。
“啊!”
我抱著變形的登山鞋,痛的眼淚直流。
當著小青梅的麵兒,男友就像突然換了個人。
他鄙夷的掃我一眼,輕飄飄來了句。
“死不了!”
我詫異的望向他。
“林峰你說的是人話麼?”
我執意下車,他卻鎖了車門。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完全視我為空氣。
到了山腳,男友視線始終鎖定在青梅身上。
我喊他一聲,“林峰,我腳腫了,需要噴藥。”
他剛要回頭,青梅抱著男友胳膊,開心的直跺腳。
“然然姐快走呀,我和峰哥都要等不及了!”
她拉走林峰,在背後對我豎起中指。
嗬!
好個等不及,小心思全寫臉上了。
1、
我噴了藥,提起背包,跟在兩人身後。
速度稍稍慢了一點,林峰便不耐煩的催促。
“諾諾都比你走的快,真磨嘰。”
我調整呼吸,適當加快腳步。
越往上爬,植被越多。
空氣清新的代價,便是氣溫驟降。
林峰在背了兩個背包的情況下,還能分出手,把許諾摟在懷裏。
男友的這種親密舉動,對我來說異常刺眼。
我提醒他,“冷了可以穿衣服,互相摟著,怎麼爬山!”
許諾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落在林峰眼中,就像我在故意找她麻煩。
“閉嘴,不許你欺負諾諾。”
他把背包放下,從許諾的包裏拿出防寒服。
但許諾嘟起嘴,不停扯他外套。
“不要麼,包裏的衣服太涼了,我喜歡穿峰哥的外套,特別有安全感。”
林峰被說的耳尖泛紅,顯少的露出了少年時的青澀。
他脫下外套,為許諾穿上,還貼心的拉上了拉鏈。
我握緊拳頭,從兩人身側擠過去。
剛走兩步,背包被人猛的拉住。
林峰語氣冷硬。
“走什麼,沒看到諾諾還沒穿好衣服。”
我轉身打掉他的手,視線掃過林峰,落在許諾臉上。
“明知要爬山,還穿包臀裙、小抹胸,真是人才。”
“魏然,我讓你閉嘴。”
林峰壓低聲音,似乎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
我白了兩人一眼,甩下他們,徑直朝山腰爬去。
氣溫已經接近零度。
支好帳篷不久,燃氣爐上的熱水也滾了起來。
林峰胸前綁著兩個背包,身後還背著許諾。
他氣喘如牛的爬上最後一個石階。
離著很遠,便朝我招手。
“快…快把諾諾扶下來。”
許諾趴在林峰肩上,低低抽泣。
“然然姐,我腳扭傷了,幫幫我吧。”
我站起身,正要走過去,許諾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得意。
見我停下腳步,林峰抓起帽子,狠狠朝我砸來。
“魏然,你耳聾了!”
我退回帳篷前,把沸騰的熱水倒入泡麵裏。
沒等泡好,林峰放下許諾,一腳踢飛了泡麵桶。
彎曲的麵條,混合著紅油的香氣,直接凝固在了山岩下。
而他身後的許諾,雙臂環胸,踮起說是扭了的那隻腳,朝我晃了晃。
隻是分神的片刻,左臉“啪”的一聲,頓覺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被打的位置,震驚的望向林峰。
“你打我?”
林峰仿佛也被巴掌聲驚醒,他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右手。
嘴唇囁嚅了好半會兒,才擠出一句話。
“對…對不起,我沒想打你。”
許諾衝過來,捧起林峰的手,泫然欲泣。
“峰哥,打疼沒,諾諾給你吹吹。”
我牙酸的難受,轉身剛要鑽進帳篷。
林峰一個閃身,擋在了帳篷前。
“諾諾腳扭了,一個人不方便,你跟她住一起,晚上多照應點。”
我盯著許諾再次踮起的腳尖,冷笑道:
“剛剛不是跑的挺快的?”
許諾一愣,反應過來,頓時大哭起來。
“然然姐不喜歡我可以直說,我走就是了,用不著峰哥低聲下氣求你。”
林峰咬著後槽牙,怒瞪我。
“魏然,你太過分了。”
他抱回一瘸一拐的許諾,扯開帳篷,把我強橫地拖了出去。
“作為你欺負諾諾的代價,今晚罰你不許進帳篷。”
為防我偷偷下山,他把我雙手雙腳捆住,扔在了遠離帳篷五十米外。
夜裏滴水成冰,月光下的睫毛凝成小冰花。
我倚在冰冷的山壁旁,心比岩石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