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今日秦先生的賬戶裏,還剩3塊9毛餘額,請問,你是決定讓病人放棄治療了嗎?”
我當即劃了三百萬交醫藥費,卻聽到對麵的人不耐煩道:“像秦誌遠這樣的人渣,死了最好,還治什麼治!”
“我看啊,姓秦的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女兒明知自己的父親作惡,還上趕著給秦誌遠交醫藥費,就是為虎作倀。”
我知道那些人是信了網上輿論,故意把難聽的話說給我聽。
謠言難止,我掛斷電話,下單避孕藥,買了一套有衣領的運動裝。
我昨晚穿的那件廉價紅色抹胸禮裙,已經被謝凝撕破了。
也要感謝我從前光鮮亮麗,所以謝氏上流宴會,即便我穿著地攤貨,不曾佩戴珠寶,坐出租車到場,旁人也不會看出異常。
事實上,我已不再是A城最矚目的名媛千金。
我卻利用這個名頭,混入謝家慈善晚宴,以身飼餌,敲了謝凝一筆。
可這種虛榮,猶如泡影,遲早會被戳破。
我回到別墅,進門見江時野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你去哪兒了?”
他連西裝都沒換,是剛從公司開完會回來。
我爸出事後,江時野就勾結股東奪權,接管了秦氏集團。
我知道,隻要他想查,我的行蹤根本瞞不過。
解釋也是枉然。
我很累,不曾多看江時野一眼,轉身上樓。
江時野卻凜然起身,不由分說拽住我手臂,興師問罪。
“你去謝家慈善晚宴做什麼?”
“我早就說過,秦蓁,如今你爸媽的命攥在我手裏,我不會讓他們輕而易舉得到解脫。”
“算起來,我與你結婚三年,你們秦家自視甚高,也從未正眼看過我,不過是將我當作你豢養的玩物,隨意輕賤。”
聽江時野信誓旦旦說出心中怨恨,我眸底譏諷,不由得失笑。
見我對他的悲劇不屑一顧,江時野頓時惱怒,抬手掐住我的下顎。
“你笑什麼?”
四目相對,他越是氣急敗壞,我就越覺得可笑。
“江時野,你既看不上我們秦家有錢有勢,又何必隱忍偽裝,圖謀三年,誆騙我將私人資產轉讓到你名下?”
“薑悅不惜自毀名聲,誣陷我父親侵犯她,不就是為了讓股東罷免他集團總裁的位置,幫你謀權上位嗎?”
“閉嘴,你胡說!”
被我說破醜惡,江時野惱羞成怒,恨不能當場卸下我的頜骨。
我卻仿佛不知疼痛,眸底帶淚笑意瘋狂。
“江時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從前都是裝清高,怪不得,去酒吧兼職酒保,是想憑這張臉吃軟飯啊。”
我是怪自己當初眼瞎,非要和江時野在一起,被坑得下場淒慘。
他粗暴把我拖下台階,抓著我的頭發往地下室走。
江時野最是厭惡別人說他吃軟飯。
自從和我結婚後,大學同學都在私下議論鄙夷,說江時野命好傍上秦家千金,一步登天成了豪門贅婿。
江時野就以為我從來都瞧不起他。
所以根本無法接受,這句話被我親口承認。
地下室很冷,如同冰窖。
不到半個小時,我就麵臨失溫,蜷縮身體,止不住打擺子。
江時野搶走我的手機,把電閘關了,將我置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