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給我一千萬,我陪你睡一次,如何?”
豪華酒店房間內,我禮服淩亂眸底撩人,將一位西裝革履的俊逸男子按在床上,卻是拽著對方衣領談判。
聽到我提出的條件,謝凝漆黑眸底,露出幾分涼薄譏諷意味。
“秦家千金,A城首富秦誌遠和珠寶設計大師周凱莉夫婦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何時竟淪落至此了?”
謝凝先前在宴會上喝了杯被人加料的酒,此刻已是意誌難堪,忍著強弩之末和我周旋。
作為一個已婚之婦,我又怎會看不破他的“謹慎”。
可一個月之前,我的丈夫聯合他的白月光,謀害我的父母,騙走我的資產,將我逼到絕境。
所以,我需要錢,很多的錢,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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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蓄謀勾引,雙手攀上謝凝脖頸,低頭湊近他耳畔撩撥。
“謝凝,如今我父母還在醫院躺著,需要錢續命。”
說完,我不管男人同意與否,指尖掠過謝凝耳畔,去解他襯衫衣扣。
我曖昧嫻熟,卻是第一次出軌,做出格逾越之事,不免心跳慌張,忙中出錯,怎麼也扯不開謝凝的扣子。
可不等我鎮定心緒,男人忽而主動脫衣,將我裹挾在身下。
呼吸被急促熾熱剝奪。
謝凝的吻,橫衝直撞,是不容抗拒的強勢肆虐。
是有些招架不住,指尖抓破他臂膀,極力躬身貼近謝凝腰腹迎合。
說來諷刺。
當年秦家在A城最得勢的時候,我曾在酒吧豪擲一千萬,買下貧困校草江時野。
大學剛畢業,他就按照合同約定,和我領證結婚,住進山灣別墅。
婚後,江時野半個月和我同房一次。
他都照做,卻從不對我動情放縱,隻為滿足我的要求,履行任務。
我以為,江時野就是性子太冷,對曖昧有所抗拒。
隻要我足夠真摯,總能打動高嶺之花。
江時野大學讀的是考古專業,他喜歡研究曆史文物。
結婚不到三年,我就在各大拍賣會上,不惜代價花費百億,搜羅藏品贈予江時野。
回家之後,他也會破天荒為我洗手作羹湯。
我就知道,江時野非草木頑石不可摧。
直到一個月前,爸媽出車禍,我趕到醫院,見肇事人手腕上戴著她當初花了兩千萬,從南美預定購入的金色帕托石。
我才知道,江時野有個藏了多年的情人白月光。
見薑悅戴著自己房間首飾盒裏那些昂貴珠寶站在江時野身邊。
我又想起,結婚以後,江時野每次鑒賞完她送的古物,都會用電腦寫一份研究筆記。
打印出來保存,讓我在資料最後簽字。
江時野說,那是我和他共同參與考古的見證。
時至今日,薑悅把那遝所謂的“考古資料”扔到我臉上,我才明白,江時野讓我簽的,是資產轉讓字據!
首飾,股權,秦家的財產,都不再歸我所有。
一夕之間,我失去一切,走投無路,在一場晚宴上,見有人動心思,想睡謝家獨子上位,便順水推舟,自薦枕席,爬上謝凝的床。
“秦蓁,你知道嗎?這三年與你同居,我每時每刻都覺惡心。”
“為了討你歡心,給我母親治病,我忍辱負重至今也就罷了,卻沒想到,秦誌遠那個畜生,連薑悅也不肯放過。”
“你們父女倆,都是賤種,一個肮臟至極,隻會到酒吧尋歡作樂,一個喪盡天良醜事做盡,如今得了報應,是活該!”
想起我冒雨跪在別墅外,求江時野放過我的父母,卻被對方猙獰掐住脖頸,瀕臨窒息無法言語。
我被噩夢猛然驚醒!
枕邊空無一人。
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張黑卡。
紙條手寫藍字留言:一個星期內,離婚找我,過時不候。
是謝凝給我和江時野撇清關係的最後期限。
如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