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這狼狽樣,眾人抱著手臂,臉上寫滿幸災樂禍。
“等等。”
一個麵容清秀的女生,站出來替我說話。
“拍賣會既已事前驗資,進來的人就有資格參加到最後,中途把人轟出去,這不合規矩。”
“如果是因為他吵了兩句要把他趕出去,那周少應該一起,不然不公平。”
主持人有些為難,但她顯然不敢把周少一並請出去,隻好給保安一個眼神,讓他們把我拉回座位。
全場安靜下來後,主持人再次露出職業微笑,我們繼續:
“汝窯文物,五百五十萬,第三次。”
她舉起手錘,又重重落下:“成交!”
我舉牌的手僵在半空,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手跟著拍賣槌重重落下。
中場休息的時候,周敘白一手牽著林婉婉,一手拿著剛拍下的汝窯,在我麵前顯擺。
“這天青色的玉壺春瓶可真好看。”
他伸手,樓住林婉婉的腰,眼神卻看向我:“是吧,寶貝。”
林婉婉一副不值錢的樣,笑著使勁點頭:
“我拿回去插花剛好。”
我強忍憤怒,後槽牙快要被我咬碎。
可周敘白不依不饒,裝腔作勢道:
“對了,寶貝,陸沉剛剛好像說,這個汝窯對他來說很重要,要不我們就讓給他,君子不奪人所好嘛。”
“但是他沒錢,怎麼辦呢,這麼貴的東西,我再大方也不能白給他吧。”
他手在林婉婉的臉上摩挲:“寶貝,你說怎麼辦?”
林婉婉嗤笑出聲,嘲弄道:“那就讓他跪下給你磕頭,磕一次,五十萬,周少覺得怎麼樣。”
周敘白拍手叫好:“還是我的寶貝會玩,這個方法好,這個方法好。”
他笑著笑著,臉色變得狠厲,上前用手掐住我的下巴:“你意下如何?”
“磕頭就能拿走一個文物,算便宜你了吧。”
眾人的嘲笑聲又從身後向我襲來。
“周少大方!我願意磕頭,能不能給我啊。”
“這有些人啊,又想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一直跟在周敘白屁股後麵跑的李家次子更是帶著大家有節奏的起哄:
“跪下!跪下!”
“磕頭!磕頭!”
我把周敘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從我脖子上扣下來,狠狠甩開:
“要我磕頭?我怕你受不起。”
“之前坊間傳聞, 周董有個亂入花叢,整天除了泡妞,什麼也不會的兒子,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被我戳到痛處的周敘白青筋暴起。
林婉婉為表忠心,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我一腳:
“閉嘴,你一個整日研究破銅爛鐵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敘白是周董唯一的兒子,就算再怎麼玩,周家的資產,也是給他繼承的。”
看林婉婉說話這語氣,可能是覺得自己榜上大款了。
如果她知道,周董在外還有一個私生子,因為能力強已經被當做周氏的繼承人培養,她會不會像對我一樣,對周敘白呢?
周敘白見我並未低頭,又使出了新招數。
他單膝下跪,舉起剛拍下的汝窯,對著林婉婉:
“寶貝,這種人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吧,這個汝窯就當做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林婉婉眼神放光,把手腕到周敘白的脖子後,激動的跟周敘白抱在一起。
然後,冷冷的對我說:
“你也看到了,我們沒有以後了。”
“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