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顧言愛你?」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像蛇在吐信。
「別傻了,他愛的不是你,也不是死了的蘇阮。」
「他愛的,隻是這張臉帶給他的,掌控感。」
「而現在,」她湊到我耳邊,一字一句,「我回來了。」
「你這個贗品,連存在的資格都沒有。」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她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笑得更深。
「三年前,是我告訴言哥哥,你有多像蘇阮姐,你又有多愛他。」
「是我說,你肯定願意為了他,變成另一個人。」
「你看,我多了解你啊,阮阮姐。」
她後退一步,像在欣賞一件自己即將砸碎的藝術品。
「一條多聽話的狗啊。」
狗。
她說我是一條狗。
一條被精心挑選,訓練了三年,如今要被新主人棄養的狗。
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
我看著她,忽然笑了。
笑聲嘶啞,像破爛的風箱。
「蘇清婉。」
我叫她的名字。
「你學我演的姐姐,學得可真像。」
「可惜。」
「一個盜版,去模仿另一個贗品。」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