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言結婚三年,他每晚都會抱著我,溫柔地叫我「阿阮」。
我以為,他愛我,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他徹夜未歸。
我等來的是他一身酒氣,和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他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厭棄與冰冷:「林阮,你別忘了,你這張臉,這雙眼睛,哪裏不是照著她整的?」
「現在正主回來了,你這個贗品也該退場了。」
我摸著自己的臉,忽然覺得無比惡心。
原來我這三年,活得像個笑話。
也好,我簽下離婚協議,淨身出戶。
隻是顧言不知道,他真正的白月光阿阮,早在三年前那場車禍裏,就死了。
淩晨三點。
牆上的鐘,在給我倒數。
桌上的惠靈頓牛排,早就涼透了。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一個人的審判日。
我給他打了九通電話,發了二十七條信息。
沒有回音。
我真可笑,居然還在等他的驚喜。
那個去普羅旺斯的承諾。
那是姐姐蘇阮的遺願。
而我,是她最完美的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