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郵輪上,大家見我低著頭不說話,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這距離我上次見顧思,不過幾天,怎麼感覺又腫了一圈!”
“哈哈哈哈,不知道顧思姐姐吃的什麼?如果做成豬飼料,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周年慶,來的都是公司得力幹將,還有合作夥伴。
大家都知道,我是當了陸澤海兩年舔狗,準婆婆才允許我進了陸家門。
剛結婚時,我因為常年跳舞,身材纖瘦而勻稱。
可從半年前我打促排針開始,整個人就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腫脹,油膩,一言難盡。
陸澤海對我更加不屑一顧。
連帶著公司裏的人,也可以肆意開我的玩笑。
可我沒想到,陸澤海的秘書劉蘭蘭,竟先我一步,懷了他的孩子。
劉蘭蘭一手扶著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一手挽著陸澤海說:
“哎喲,你們不要這樣說顧思姐姐。她之前可是全國知名的舞蹈家呢。”
說著,眼珠子一轉,帶著大家起哄。
“今天這麼有意義的日子,陸總太太應該給大家跳一曲呀!”
“是啊!我們還沒看過知名舞蹈家跳舞呢!”
“來一個,來一個!”
一浪高過一浪的起哄聲中,陸澤海沉了臉。
“既然大家想看,你就跳一個吧!”
上次拒絕陸澤海,是他讓我在大雨天,給翹班逛街的劉蘭蘭送傘。
我沒去,陸澤海終止了重要的會議,自己去接了劉蘭蘭。
而我,被他關在院子裏,淋了一夜的雨。
我不動聲色地摸了下小腹。
“好,我跳。”
聚光燈下,哪怕我舞蹈功底還在,可200斤的軀體,也顯得異常笨拙。
劉蘭蘭此刻示意旁邊的人起哄對著我淋了好幾瓶香檳。
全身濕透陸澤海也沒有讓我停下來的意思。
“舞蹈家,跳得不夠高啊!”
“她也得跳得起來呀。”
“對啊,別給甲板跳塌了。”
“舞蹈家下腰可不標準啊!哦,忘了,她沒腰。”
不斷的嘲諷聲中,我早就滿頭大汗,頭發也打了綹,整個人像是在水裏撈出來的。
衣服全貼在了身上。
陸澤海黑了臉:“還不趕緊下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劉蘭蘭假裝好心:“這是公司重要的活動,顧思姐姐不在,怎麼合適?”
“我這裏有備用衣服,姐姐換上就好。”
劉蘭蘭會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