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21世紀嗎,還搞什麼建築通靈師?”
“按這邏輯,我是不是也能當個金錢通靈師,把大家口袋裏的錢都變出來?”
工地上幹活的工人們都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可就在這時,未婚妻居然親昵地拍了拍周子謙的肩膀,接著招呼我:“不妨讓我們的首席設計師也來說說勘測結果。”
我還在發懵,手裏的設計圖就被抽走了。
圖紙上標注的問題和加固方案,居然和周子謙說的八九不離十。
“雙重認證啊!”未婚妻興奮地說,“連咱們首席設計師的結果都和周子謙說的一樣。”
工人們齊刷刷地扭頭看我,小組同事更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這算怎麼回事?”有工人擦著汗抱怨。
“咱們頂著大太陽忙活半天,結果跟人家隨手一摸得出的結論一模一樣?這不是耍人玩嗎?每次補貼還就那麼點。”
我終於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烈日刺得眼睛生疼,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
怎麼可能每次都這麼巧?
我剛拿出設計方案,他立馬就能給出幾乎相同的加固方案,前後就差那麼幾分鐘。
我不相信,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次,就一定要揪出他的把戲。
第二天,上頭又派了新任務。
這次我誰也沒帶,獨自去了工地。
往常跟著我的包工頭們都愣住了,擦著汗問:“組長,你一個人能行嗎?”
周子謙站在陰涼處說風涼話:“哎呀,既然大師想單幹就讓他去唄,這麼熱的天,你們正好歇會兒。”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拎起工具包就走。
身後傳來工人們的哄笑,他們正喝著周子謙送的冰飲料,巴不得偷個清閑。
這次勘測,我鉚足了勁,把每個角落都查得滴水不漏。
反正就我一個人,看他還能怎麼搶先。
我猜測八成是有內鬼,那些包工頭肯定被他收買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直到夕陽西下,我才拖著滿身灰塵回到辦公室,手裏攥著厚厚一遝勘測報告。
剛要召集組員討論明天的會議內容,卻被告知。
“周子謙已經帶老板去摸過你下午勘測的建築了,剛發回視頻,連結構設計和加固方案都做完了。”
我猛地攤開設計圖:“你們說的是這個?”
組員們湊過來一看,全都倒吸冷氣:“天!連幾毫米的誤差都分毫不差!”
“下午明明隻有我一個人在場......”我眉頭緊鎖,“他跟蹤我了?”
“不可能吧。”有人反駁,“他們是你回辦公室後才出發的。而且周子謙一下午都在跟我們吃零食聊天,哪有時間搞小動作?”
我無意識地揉皺了手中的設計圖,點開手機。
視頻裏周子謙正侃侃而談,而他說的每一個數據,竟與我今天的勘測結果分毫不差。
“現在全被他搶先了,我們明天彙報什麼?”組員們憂心忡忡地問。
我用力按壓著太陽穴,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每次勘測時,他總會把手長時間貼在建築上,說什麼“要與建築通靈,直接感知內部結構”。
這次也是,還說出“混凝土會告訴我它的傷痛”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話。
“鬼扯!”我冷笑出聲,這肯定是他拖延時間的把戲。
要麼他跟蹤我,要麼還有內鬼在幫他。
視頻裏人頭攢動,我緊緊盯住他和某個同事交換的眼神,肯定有貓膩。
第二天,我直接點名要他單獨跟我去勘測。
“比比看,是你的通靈術準,還是我的實測數據準?”
沒想到他爽快答應,甚至主動提議:“要不開直播?”
我冷笑:“裝得挺像。”
這次我全程盯著,看他還能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