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婉兒的衣衫裏放銀針!”
林疏月連忙否認,“我沒有放過!”
“說謊!”謝景行的雙眼被怒氣衝得通紅,“婉兒的後頸都被紮破了,隻有你碰過那些衣物,不是你還能有誰?!”
“我說了,不是我!”
“來人!”謝景行根本不聽她辯解,轉身喊來侍衛,“把王妃押入地牢!”
話畢,兩名侍衛立刻衝進來,三兩下縛住了林疏月。
林疏月被綁在了王府的地牢裏。
“我真的沒有......”她嘶啞著聲音喊道。
下一秒,一根手指長的銀針紮進了她的指甲。
錐心疼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緊繃的繩索勒進血肉,她徒勞地掙紮著,滿手是血。
侍衛長冷冷地看著她,“王妃,您就招了吧,也好讓屬下有個交代。”
林疏月顫抖不止,仍不肯就範,“我真的沒有......”
“看來您是打定主意不肯招了!”侍衛長麵露狠色,“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汗水混著血水,狠狠砸向地麵。
第一針,林疏月還能咬牙硬撐,可隨著越來越多的鋼針紮入十指,她痛的幾乎要失去意識。
就這樣,她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已破敗不堪。
侍衛有些不忍,試探著去說情,“李統領,王爺隻是讓我們關著王妃,並沒有讓我們用刑啊。”
侍衛長負手而立,語氣輕蔑,“這還需要王爺吩咐嗎?她得罪了蘇姑娘,隻有死路一條!”
林疏月艱難抬眸,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是啊,誰不知蘇婉兒才是謝景行心尖上的人,她這個攝政王妃不過是擺設罷了。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指尖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扯了扯嘴角,很快陷入了昏迷。
林疏月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床榻上。
貼身婢女正在給她的指甲敷草藥,“王妃,您醒了!奴婢這就去喊王爺!”
林疏月一頓,突然聽到了前院慘絕人寰的喊叫聲。
小丫頭沒有把謝景行喊來,卻給婁清月帶回一個消息,
“夫人,那個給你上刑的侍衛長正在挨板子呢!打得可厲害了,皮開肉綻的!”
“王爺說,王妃是王府的臉麵,誰敢在王妃麵前造次,就是不把攝政王府放眼裏。”
林疏月怔怔地看著窗外,隻覺心裏的疼比指尖上的疼還要重上百倍。
謝景行打那個侍衛長,不是因為他傷了自己,而是因為他傷了王府的體麵?
聽到這話,林疏月忍不住搖頭苦笑。
小丫頭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林疏月一聲不吭,隻是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林疏月能下床這天,謝景行終於進了她的院子。
她緩緩抬眸,見男人一身墨色華服,瀟灑中不失威嚴。
他看了林疏月一眼,語氣不算太差,“以前的事不要去想了,從今以後,隻要你好好對婉兒,王妃的位置就永遠都是你的。”
“今日是婉兒的生辰,需你出麵操持。”
林疏月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就被謝景行不由分說地拉到了正廳。
主桌上,蘇婉兒喋喋不休,激動時還會突然親謝景行一口。
謝景行轉頭微笑,看她的眼神甜得能溢出蜜糖。
林疏月對周遭一切視若無睹,隻靜靜坐在一旁,像個透明人。
不一會兒,賓客落座。
三人逐漸成了議論的焦點。
“哇,王爺對王妃真體貼啊,時刻牽著不放手。”
“是啊,早就聽說王爺很寵王妃,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哎,可是坐在他們旁邊的那位是誰啊?怎麼穿得如此寒酸,是老媽子嗎?”
林疏月靜靜地聽著議論聲,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這樣的場景,她早就習慣了,甚至更惡意的嘲諷她也經曆過,早就麻木了。
她麵無表情地坐著,看著蘇婉兒依附在謝景行身側,笑得搖曳生花。
忽然,無數紙張如雪般撒向宴席中央。
更有手腳快的,已經看清了上麵的畫像,“嗯?這不是攝政王妃嗎?怎得穿的這樣少,這表情......也太銷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