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門外那些曾經被蘇晚意命令來保護許知言的保鏢,如今卻為了保護陸辭,將他一腳踹開,鉗製在地。
陸辭從許知言手底下爬了出來,立刻甩了他一巴掌。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你們給我扇他,等我高興了再停下!”
保鏢們隻猶豫了一瞬,便扇向許知言。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很快就將他的臉扇腫了。
蘇晚意得知消息很快趕了過來。
陸辭看見她,臉色一變,立刻讓保鏢停下,委屈地撲進蘇晚意的懷裏。
“晚意姐,我知道我不該閃開,就應該讓知言哥撞我撒撒氣,可我害怕沒忍住躲了過去,不小心惹知言哥更生氣了......”
蘇晚意心疼的吹了吹陸辭被扇紅的臉,隨即眼裏啐冰的瞪向許知言,聲音也冷的瘮人。
“許知言,原來是阿辭是你撞的,你真是屢教不改!”
她讓保鏢將許知言綁了起來,又命人開車一遍遍撞向他。
許知言撞到了整整十次。
每一次,他都控製不住去想辰辰。
他的辰辰還那麼小,怎麼承受得住這種痛苦的。
蘇晚意還是第一次在許知言的臉上看到心如死灰的表情,好似她不讓保鏢停下來,許知言就甘願去死一樣,自己的心緊跟著猛地一顫。
她終是不忍,讓保鏢停了下來。
走到許知言的麵前,問他:“知錯了沒?”
“我知道......”許知言艱難爬起來,目光空洞地看著他,“我錯在當初不該娶你。”
“許知言!”
許知言平靜地說:“蘇晚意,我們離婚吧。”
蘇晚意揉了揉額頭,煩躁極了。
“不可能!許知言,離了我,你能承受得住嗎?”
“我睡過那麼多的男人,你最後不都忍過來了,為什麼這一次你就容忍不了了?還非要傷害阿辭,他又不會跟你搶蘇先生的位置。”
“算了,這一次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了,誰讓你是我的丈夫,下不為例。以後你就將阿辭當作其他男人,忍一忍就好了。”
又是讓他忍......
許知言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輕輕應了一聲。
“我以後都不會再針對陸辭了。”
他很快就會帶著辰辰離開。
無論蘇晚意再睡多少個男人,許知言都不會在意了。
“看來是吃到教訓了,學乖了就好。”蘇晚意一愣,沒想到他妥協了,隨即滿意對一旁的保鏢說:“送先生去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許知言錯開保鏢伸過來的手,一步一個血印地從蘇晚意的身側離開。
也說了這輩子和蘇晚意的最後一句話,“蘇晚意,祝你和陸辭玩得開心。”
錯過身的一刹那,蘇晚意看見許知言的背後全都被血水染紅。
她怔了怔,恍然想起曾經對許知言許下的諾言,下意識地想上前。
身旁卻傳來保鏢的聲音:“蘇總,陸先生暈倒了!”
蘇晚意隻愣了兩秒,便轉身離開了。
許知言去醫院隻簡單處理下外傷。
當晚,他就強撐著身體帶辰辰的屍體去火化。
第二天上午,許知言收到了移民手續辦理成功的短信。
他立刻買了去墨西哥的機票,然後去派出所給辰辰銷了戶。
等一切事情都處理完,許知言抱著辰辰的骨灰去了機場。
小知言也一同去了。
這一次,換他輕輕抱住了許知言。
“你會好好的。”
“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
許知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也道:“你要幸福。”
廣播的聲音響起。
許知言轉身去驗了票。
登上飛機的前一刻,許知言罕見地收到了蘇晚意發來的關心信息。
【身體怎麼樣?沒大礙的話,就帶著辰辰一塊回來吧。】
【阿辭早就原諒他了,沒必要一直待在醫院。】
他譏諷地笑了笑,將手機關了機。
蘇晚意,既然你不肯離婚,那我就讓這段婚姻從未有過。
你我之間,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