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跟江硯禮提過離婚。
江硯禮直接將離婚協議書撕了,對她說:“棠棠,你都快四十歲了,離開了我誰還要你?我答應過你,這輩子對你不離不棄。”
“而且,我也不想落得一個為了情人拋妻棄子的名聲。”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除了上床,我什麼都能夠滿足你。”
在那之後,江硯禮不許溫棠再提離婚。
小溫棠走了。
她不信溫棠說的話,決定自己查查十五年後的事情。
溫棠在睿睿身邊守了很久,時不時用棉簽蘸水給他潤潤唇。
直到醫生過來檢查,說睿睿應該快醒了,她怕睿睿餓著,收拾下回家準備清雞湯。
剛進門,溫棠就僵在原地。
隻見江硯禮掐著蘇瑤的腰肢將她壓在沙發上肆意親吻,眼底迷離沉浸,嗓音低沉喑啞,“寶寶,你的嘴好軟......”
蘇瑤高高仰著頭,手指不停在他身上撩火,嬌嬌的嗓音勾引十足,“硯禮......”
溫棠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
五年前,江硯禮將小姑娘帶回家被她發現後,徹底不裝了,經常壓著女孩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吻。
江硯禮有時會故意讓溫棠看著,臉上沒有一點愧疚,在她發瘋時,還會將錯誤都往她的身上推,“棠棠,看見了嗎?這種刺激你現在給不了我。”
“相比起你的肉體,你吃醋或者生氣的樣子反而還能夠讓我有點新鮮感。”
溫棠怨過恨過惱過,整日活在痛苦中。
可這種痛苦遠沒有現在來得強烈。
睿睿在醫院還未醒過來,江硯禮卻急著跟陷害兒子的人調情說愛!
溫棠真想衝上去問問江硯禮,“你的良心呢?!”
但她知道,江硯禮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與其活在怨恨裏,跟江硯禮糾纏不休,不如早點找到定居的地方,徹底離開他!
溫棠將嘴唇咬破了血才強行冷靜下來。
她低著頭,第一次沒有歇斯底裏地怒吼。
而是沉默不言地從江硯禮的身邊走過。
江硯禮沒聽見溫棠的怒吼聲,有些不爽,冷了冷眸,抬頭掃了她一眼。
“棠棠,睿睿怎麼樣了?”
竟然還知道關心睿睿。
溫棠嗤笑一聲,沒停下腳步。
“可惜了,沒能如你們所願,他還沒死。”
江硯禮不滿地皺了皺眉。
蘇瑤從他身下爬起來,跑到溫棠的身邊。
“溫棠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硯禮會為了我懲罰睿睿,我現在已經原諒睿睿了,等他醒來,你記得讓睿睿不要自責哦。”
一臉歉意地說完,她又低著頭苦惱道:“硯禮也真是的,我受了委屈忍忍就是了,睿睿還這麼小,還是你們的小寶貝,要是留下個後遺症可怎麼辦?”
挑釁的話直直刺入溫棠的心底。
她死死攥緊了手指,深呼了幾口氣才壓住抽她的欲望。
“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
溫棠不想再看見她,加快了步子去廚房。
蘇瑤仿佛感覺不到溫棠身上的怒氣,緊跟在她身後:
“溫棠姐,再怎麼說睿睿也算是我半個兒子,我關心他是應該的。”
“你是不是要給睿睿做飯,我來幫你吧。”
不等溫棠拒絕,蘇瑤已經上了手。
溫棠假裝沒看見,自己做自己的。
等所有東西都放完,溫棠站在一旁守著。
過了半個小時,蘇瑤突然端著碗過來,笑眯眯地好心說:“溫棠姐,過了這麼久,鍋快幹了吧,我幫你加點水。”
溫棠冷臉拒絕她,“不用了。”
蘇瑤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走過去,掀開鍋蓋就要倒。
溫棠突然瞥見碗裏裝的根本就不是水。
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蘇瑤故意摔了一跤,碗裏麵的熱油全都潑在了外麵的火苗上。
瞬間,火焰躥升。
蘇瑤嚇得掀翻了鍋,滾燙的熱水全都潑在了溫棠身上。
火勢也擴大,周圍全都燃了起來!
“啊——”
溫棠跌倒在地,痛聲慘叫。
手臂和腿上全都是被燙傷的痕跡。
她強忍著痛意,想要站起來跑出去,剛一動,就被蘇瑤狠狠踹了一腳,“溫棠姐,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驚喜,你可要好好感受一下。”
痛得溫棠一時間動彈不得,雙眼發暗。
模糊之間,她透過熊熊燃起的火焰和煙霧隱約看見江硯禮匆匆趕過來,艱難地招手求救。
蘇瑤故意擋在她麵前,徹底遮住她,受驚的撲進江硯禮的懷裏,嬌弱的嗚咽道:“硯禮,我好疼,這裏好恐怖......”
江硯禮立刻將她抱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還將廚房的門關上了!
火焰將溫棠淹沒,也將她身上的皮肉一點點燒透。
淒慘的痛叫聲響徹房間。
溫棠怔怔地笑了,眼角卻滑落一滴淚。
她再撐不下去,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