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眉頭驟然擰緊。
“怎麼可能?!你再看看。”
她推過屏幕:“你看清楚!每月錢一到賬就轉走了,別在這兒裝傻。”
我一眼看到取款人的名字,就叫林昭!
又是這個冒牌貨!
“這筆錢我本人從未取過!這是盜刷!”
我聲音壓著怒火,“我要查明細,要看錄像,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膽!”
我拳頭握得哢哢響,死死盯著眼前的櫃員。
櫃員臉一下就冷了,啪地把我的證件扔出來。
“你鬧什麼?”
“我們是正規銀行,你現在來這撒潑,是想碰瓷?”
我一拍櫃台,牙關緊咬:“我要報案。”
話音剛落,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是銀行經理。
“哪兒的野人跑來鬧事?銀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看我衣衫破舊,眼神厭惡嫌棄,示意保安“請我出去。”
我腳下一滑,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架起,扔到門口石階上。
膝蓋磕在磚角上,血瞬間染紅褲腳。
我沒吭聲,撐著地爬起來。
人來人往,沒人幫我,反而傳來一陣冷笑
“現在這年頭,什麼人都敢訛銀行。”
“穿這樣還想來取錢?八成是騙子。”
我抬頭,死死盯著那個經理。
他本來正撇嘴,冷不丁對上我充滿殺氣的眼神,突然一個哆嗦。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擦了擦汗。
我慢慢站直身子,血順著褲腳淌下來,聲音低得像壓在槍膛裏的火藥:
“記住你現在的嘴臉。”
“別後悔。”
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銀行。
但爸媽的骨灰還在我身上,我不想再讓他們受到任何驚擾。
回到臨時落腳的地方,我把骨灰盒輕輕放在枕邊。
就像他們就坐在我身邊休息一樣。
“爸媽,是兒子不孝。”我低聲說,“這次我回來了,不會讓你們再受一點委屈。”
我轉頭給妹妹林思思打過去電話,她一直留在老家。
我離開的時候妹妹還不到十歲。
那時她被送進了市裏的寄宿學校。
我走後十年,沒能見她一次。
到底是誰敢冒充我,或許隻有她知道。
......
電話打不通。
聯係不上妹妹,我直接去了她的學校。
我等了半個小時,沒見思思的影子,便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剛拐到一排廁所後麵,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罵聲和哭喊。
“快點!識相的把錢交出來,沒被打夠是吧?!”
“看你那窮樣,裝什麼清高?”
“誰讓你家人都死光了?就該被我們欺負!”
啪的一聲脆響,像是有人被扇了耳光。
我臉色瞬間冷了,猛地撞開門。
角落裏蜷著個瘦小的女孩,整個人像隻瑟縮的貓。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我像被雷劈了一樣愣住了。
是妹妹!
她眼眶青腫,嘴角裂開,手臂上一道道抓痕。
妹妹整個人瘦得脫了相,幾乎認不出來。
“哥......你、你還活著?”
“我一直都活著。”我眼睛紅了,“是哥來晚了。”
她愣了一秒,然後撲進我懷裏,嚎啕大哭。
“他們都說你死了,說我瘋了還打我......”
她緊緊抱著我,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誰動過你。”我一字一頓,“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站起來,轉頭看向那群女生,怒火中燒。
她們一開始還裝強硬,其中一個咬著牙嚷:“他就一個人,我們人多......”
那群小太妹互相對視,眼中露出狠厲,尖叫著衝了過來。
我左右開弓,誰衝上來就一巴掌扇飛誰。
那大個女生我直接抓住她頭發,接連十幾個耳光甩了上去。
“啊!”她臉腫成豬頭,門牙直接掉了兩顆,眼神終於出現恐懼。
“別......別打了......”
我逼近一步,她跌跌撞撞往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
我低頭看她,“別跟我磕頭,沒用。”
我一把抓住她的臉,逼她抬頭:“跟我妹妹道歉。”
她渾身發抖,朝著思思方向不停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是有人讓我幹的......是別人讓我欺負她的......”
我眼神一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