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淮深的性命安危,你在淮深壽終正寢之前都不許嫁給別人。”
麵對如此過分的要求,我卻爽快地在合約上簽了字。
可我剛走出裴家家門,就被裴淮深扯住:
“想不到你這麼無恥,你簽了那份合同是想以後再找機會上位嗎?”
“你做夢!”
他想推倒我,卻被我巧妙躲開:
“裴淮深,不是誰都想爭著做你妻子的。”
追出來的孟雲杉擠出委屈的淚水:
“姐姐,你這是在怪我不知羞恥嗎?”
“我知道你恨我才是淮深的命定之女,可這也不是我想讓就能讓給你的啊。”
裴淮深扯著我要給孟雲杉下跪:
“現在就給雲杉道歉,否則你以後連上門給我們當保姆都沒得做!”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淮深在地府時不是如此混蛋的人,曾經的好讓我對他一忍再忍。
可現在,我再也忍不了了。
裴淮深看我的眼神裏漫上一抹陰狠:
“孟皎月,我本來以為上輩子的教訓會讓你長記性,還想著徹底放過你。”
“可現在,我要讓你給我和雲杉做一輩子的仆人,看著我們恩愛!”
我想罵他癡人做夢,身後卻傳來父親的聲音:
“孟皎月就和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媽一樣賤,做你們的仆人剛剛好。”
不等我開口反駁,他拿出我的賣身契約遞給裴淮深,轉頭警告我:
“你媽可還在醫院裏昏迷著,想要我繼續支付醫藥費,你就乖乖簽字。”
母親是我在人間這麼多年,唯一讓我體會到母愛的人,我決不能放任不管。
可當我從裴淮深手裏接過賣身契約時,卻發現他又在上麵添了一項條款:
“你要讓我在你們舉行婚禮前摘掉子宮?”
裴淮深冷笑一聲:
“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爬床懷上我的孩子,為了保證我和雲杉的孩子的地位,這是必要的措施。”
我氣得幾乎顫抖起來。
曾經在地府裏,他無比珍惜地摸著我的小腹:
“我保證,他絕對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可現在,他殺了他第一次不夠,還要殺第二次。
我將賣身契約撕碎:
“你們想的美!”
孟雲杉捂著嘴落淚:
“姐姐求你不要生氣,等我幫淮深渡完劫就馬上和他離婚,我不會和你爭奪生孩子的機會的。”
父親掏出手機就要給醫院打電話:
“都是你那個媽把你教成了如此惡毒的樣子,我馬上讓醫院給她停止供氧!”
關鍵時刻,是裴淮深將他攔了下來。
他露出身後的直播設備:
“用不著那麼麻煩,我有更好的方法逼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