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國宴主廚,一手廚藝登峰造極,卻從不為我下廚。
他說他的手是藝術品,不能沾染凡塵煙火。
我們的女兒有嚴重的厭食症,唯一能吃的就是丈夫做的菜。
可他卻視若無睹,任由女兒日漸消瘦。
直到白月光回國那天,他親自洗手作羹湯,擺了整整一桌滿漢全席。
女兒跪著求他給一口吃的,卻被他冷漠推開:
“滾開,別弄臟了給楓蘭的菜。”
當晚,女兒餓死在醫院。
而他白月光發了微博:
“阿硯說,我才是他唯一的“人間煙火”,他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一輩子。”
我笑了,收購了他所在的米其林三星餐廳。
“通知下去,餐廳停業整頓,主廚降為洗碗工,什麼時候洗爛那雙手,什麼時候滾蛋。”
我剛簽完收購合同,褚硯舟的電話就打來了。
“林素!你爸發什麼瘋?憑什麼收購我的餐廳?憑什麼把我降為洗碗工?”
“我的手是國寶,是藝術品!那個老不死的......他算什麼東西,竟敢讓我去洗碗?”
“混賬東西!這麼古板守舊,連楓蘭開的玩笑話都接受不了,遲早下地獄!”
我握著電話,想起我們第一次見父親的場景。
褚硯舟緊張得手心出汗,在車裏反複練習著“伯父好”這三個字。
到了林家老宅,父親正在書房品茶。
褚硯舟一進門就跪下了,標準的五體投地:“伯父,我愛素素,我會用生命保護她!我發誓,絕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父親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現在的你,拿什麼給她幸福?”
褚硯舟抬起頭,眼中滿含真誠:“伯父,我沒有財富,但我有真心。我會用這雙手,為她烹飪一生的溫暖。我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父親沉默了很久。
“如果你辜負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褚硯舟重重磕了三個頭:
“伯父放心,如果我有一天傷害素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時的他,眼神清澈,話語真誠。
而現在,那個給他機會的老人,在他嘴裏成了該下地獄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褚硯舟,見我不回話,以為我慌了,更加囂張。
“趕緊聯係你父親撤銷收購,當麵給我道歉。”他懶洋洋地威脅,“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被他的自負氣笑了。
“合同是我簽的,命令是我下的。”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
“女兒死了你受了刺激,我不怪你,但你不能毀了我的事業!”他的聲音重新響起,帶著近乎歇斯底裏的憤怒,“立刻撤銷命令,不然我們離婚!”
離婚?
原來他以為,這句話還能威脅到我。
“好。”
一個字,幹脆利落。
電話那頭死寂。
他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快。
我截圖許楓蘭那條微博發給他:“你的人間煙火,一定很會洗碗吧?”
紅色感歎號瞬間彈出。
他把我拉黑了。
我點開許楓蘭的微博,她剛發了新動態: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隻配在陰溝裏腐爛發臭,弄臟了別人的菜,就該用一輩子來洗幹淨。”
褚硯舟在下麵評論:
“別為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我隻為你一人烹調世間美味。”
不相幹的人。
念念和我,在他眼裏就是不相幹的人。
底下一群美食圈的人開始附和:
“硯舟大師就該配楓蘭這樣的知音,某些黃臉婆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楓蘭小姐這麼優秀,某人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我看她就該早點讓位,趁早滾出褚家!”
許楓蘭的粉絲更過分,開始編造各種關於我的謠言,說我出軌,說我虐待繼女,說我精神有問題。
一條條惡毒的言論像毒蛇一樣爬滿我的屏幕。
我冷冷一笑,給林家的金牌律師發了條信息。
對方幾乎是秒回:
“小姐請放心,我們定會對這些惡意言論追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