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一個布團咬進嘴裏,隨後便開始嗚嗚哭叫起來。
我猛地抬頭,看見保鏢已經躲藏不見,下意識要轉身離開。
傅霄卻已經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身後被牢牢綁著的程清婉,眼神裏滿是要吃人般的陰狠。
“夏妍,終於裝不下去了是吧。”
“敢對清婉動手,看來之前我還是對你太好,讓你忘了我的手段!”
他一步步逼近我,抬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我拚命掙紮,扯到後腦的傷口,臉色更加慘白。
可站在我麵前的傅霄根本沒在意我身上傳來的血腥氣,手指一寸寸收緊。
直到程清婉被救下來,哭著撲到他懷裏,他才揚手將我狠狠摔在地上。
我的身上瞬間擦出許多血痕,傅霄卻隻是冷冷地看著,無情下令:
“給我把她吊起來,什麼時候清婉的傷痕消失,什麼時候把她放下來。”
可程清婉身上就隻是被繩子磨出了些紅痕。
他卻要為了這點微不可查的傷口懲罰我。
幾個保鏢立刻捆住我雙手,將我吊在了工廠的懸梁上。
雙腳完全夠不到地麵,全身重量都靠著手臂支撐。
剛被吊上去,我的雙手就傳來了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而造成這一切的傅霄卻毫不猶豫抱起程清婉轉身離開。
他絲毫沒有留個人下來放我下來的意思。
我渾身都顫抖起來,恐懼地開口喊他:
“傅霄!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嗎?”
他停下腳步,回頭冷漠道:
“這是你綁架清婉應該承受的懲罰。”
“你有本事綁架,就自己想辦法下來!”
說完就帶著所有保鏢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淚一顆顆砸落在地。
心也跟著摔成了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雙手好像失去了知覺。
後腦的傷卻讓我越來越昏沉,逐漸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卻已經進了醫院。
護士見我睜眼連忙出去打了個電話。
不久後,我的領導就急匆匆走了進來。
“小夏你是遭到什麼事了?昨晚你在宴會上突然不見,我找了半天,後來報了警才知道你被綁去了郊區的廢棄工廠。”
“要不是警察找到你,你還不知道要在那吊多久呢!”
我苦笑一聲,
“張姐,真是多謝你幫忙報警,把我救了回來。”
她皺著眉追問:
“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弄你,警察說去查,結果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壓了。”
我垂下眼,疲憊地搖了搖頭:
“你就當是我前男友報複吧,反正明天就要出國了,他以後不會再見到我。”
領導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行,那你好好休息,準備明天出發。”
因為警察來得及時,我的雙臂隻是有些拉傷。
後腦的傷口雖然有點嚴重,但沒有引起腦震蕩,還是可以正常坐飛機。
得到這樣的檢查結果,我便決定今天就辦理出院。
在一樓大廳時,我撞見了拎著保溫桶的傅霄。
他腳步頓住,深深皺眉。
“誰把你這麼快放下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清婉在這裏住院?”
我收回視線,平靜地側身繞過他。
即將與他擦身而過時,手腕被他狠狠攥住。
“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對清婉做了什麼?夏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我冷冷地對上他的眼睛:
“傅霄,早在我說分手那天,我們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你接下來娶誰愛誰,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也沒必要為了你找誰麻煩。”
傅霄把要離開的我又扯回來,臉色陰沉。
“你什麼意思?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吧,真把我推走了你可別後悔!”
我平靜地回答:
“字麵意思。傅霄,我不想再浪費七年在你身上了。”
“這輩子,我們就當彼此是陌生人吧。”
咣當一聲,他手中的保溫桶重重落地。
滾燙的湯水濺到了腳踝,傅霄卻恍然未覺。
“阿妍,你、你說什麼?什麼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