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問錫特意吩咐過,不準任何人幫她,蛋糕必須由她一個人親手完成。
沈枝一刻也不敢耽誤,忙到連飯都顧不上吃。
蔣問錫則是帶著柳星兒出去玩了,在紀念日的前一天晚上,派人告訴沈枝讓她親手把蛋糕送到遊輪上。
遊輪是他送給柳星兒的禮物。
沈枝驀地一怔,那個遊輪......竟然送給了柳星兒。
曾經,她和蔣問錫坐著遊輪去旅遊,她開心的不得了,整天趴在窗邊看海。
那個時候他眼角含笑,對她發誓:
“我以後一定送你一個比這個更大更好的遊輪。”
那天過後,她曾偷偷發現他在背地裏敲定遊輪的細節,她知道他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可到頭來,這座遊輪現在送給了柳星兒。
“蔣問錫,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為什麼偏偏是這座遊輪。
她期待了無數次收到禮物的場景,現在這些卻都和她無關了。
她成了局外人。
沈枝扶著輪椅,倒吸一口涼氣,腳底實在太疼了,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
她抓緊進度,終於在規定時間的前兩個小時給做完了。
趁著這一點點時間,她補了個覺,又吃了口飯。
隨後讓人帶著蛋糕去了遊輪。
粉絲見麵會還沒開始,遊輪上沒什麼人。
她目不斜視,看到蛋糕放下之後,就準備離去,卻被人攔住了。
蔣問錫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語氣冷冽:
“星兒想讓你留下。”
柳星兒嘗了一口蛋糕,語笑嫣然:
“對啊枝枝,想當初你也準備出道,要不是發生了一些事,現在在這兒開見麵會的恐怕是你,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呢,你就留下來好好學習學習吧。”
話音剛落,她忽然挽起袖子,不可置信:
“枝枝,你想害我?”
隻見她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並且還有逐漸蔓延的趨勢。
蔣問錫驟然起身,目光落在沈枝身上:“給我壓住她!”
最後隨行醫生前來診斷,是過敏。
柳星兒捂著胳膊:“枝枝你明明知道我對菠蘿過敏,為什麼還要放菠蘿?”
蔣問錫臉色發黑,不由分說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你媽害死我爸,你現在又想害死星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沈枝張了張嘴,她想說她沒放菠蘿,但看著了柳星兒眼底的幸災樂禍,她明白她是故意的。
柳星兒很清楚,蔣問錫的心在她那邊,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蔣問錫抬了抬手,壓製著沈枝的人瞬間放手。
“最後再和你說一遍,別耍花招,我多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沈枝舔了舔嘴唇:“知道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沈枝閉眼,曾經的蔣問錫,為了保護她,硬生生挨了一晚上毒揍。
到最後,整張臉腫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他說:“沒有人敢傷害你,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當初他為了保護她,可以忍受被人淩虐,現在也可以為了別人,親手把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蔣問錫讓人把沈枝推到一旁,不準她離開分毫。
她眼看著一個個粉絲上來,誇蔣總和柳星兒天生一對,有了簽名照或者合拍以後,一個個走到她麵前,大罵出聲。
有的激進粉甚至還會拿東西砸她,更有甚者把唾沫吐到她身上。
沈枝想逃,但蔣問錫安排的人把她的輪椅固定的死死的,她逃不掉也躲不開。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蔣問錫讓她上遊輪的意義了。
她想給柳星兒出氣。
當初她和柳星兒爭奪公司最後一個出道名額,她更勝一籌,但柳星兒卻靠著潛 規則把她比了下去。
她的粉絲不服,對外柳星兒卻解釋,是她嫉妒她,給她下了毀嗓子的藥。
公司對此默認。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忠實粉絲肯定都知道。
柳星兒選上上遊輪的粉絲,無一例外都是她的忠實粉。
她想要借她們之手,把她貶的一文不值,讓她低落到塵埃裏。
蔣問錫,是她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