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沈女士,您確定要預定半月後的安樂死嗎?”
沈枝捏著皺巴巴的報告單,肺癌晚期,她語氣堅定:“我確定!”
“好,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掛斷電話的下一秒,門口傳來動靜,沈枝隨手把報告單扔到床底。
門口進來兩個人,拖著她去了露台。
沈枝看著露台地板上滿滿的玻璃碎片,瞳孔猛地一縮,她掙紮著後退,卻被壓製的死死的。
蔣問錫搖著酒杯,嗤笑一聲:“這就怕了?”
沈枝聞聲望去,一眼看到的卻是蔣問錫身後的女人,柳星兒,當紅明星,也是她的......死敵。
此時此刻,她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淚眼朦朧,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我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蔣問錫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力度之大仿佛能把骨頭捏碎,冷笑一聲,“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誰來放過我父親呢?”
沈枝紅了眼,拚了命的嘶吼:“可這關我什麼事?你為什麼要報複我?為什麼?”
蔣問錫拿出手帕,擦著手指頭,像是在擦什麼臟東西,一張臉上盡是厭惡。
“要怪隻能怪你是她的種。”
沈枝仰天大笑,蔣問錫說是她的母親害她父親沒了命,她母親死了,所以隻能報複她。
可是為什麼呢?她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連她媽什麼樣都沒見過。
柳星兒居高臨下,挽著蔣問錫的手臂,安慰道:“別傷心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蔣問錫狹長的眸子眯起,拍了拍手,禁錮著沈枝的兩個男人退下,他蜻蜓點水般的吻了柳星兒一下,對著沈枝命令:
“星兒想看你跳舞,你跳個舞給我們助興。”
露台鋪滿了碎片,在這上麵跳舞,柳星兒是想廢了她。
蔣問錫臉上也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他淡淡威脅:“是你自己上去跳舞,還是我讓人拖著你上去?”
沈枝張了張嘴,卻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她拉著蔣問錫的衣角,顫抖著身軀:“我......”
“看來你是不願意自己上去了,來人!”
剛才退下的兩個男人不由分說地拽著沈枝,她被拉出來的時候是光腳,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這麼踩在了玻璃碎片。
腳底火辣辣的疼。
“啊——”
淒慘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劇烈,她的肩膀被人使勁往下壓,地下紅了一大片,劇烈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問錫......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柳星兒粘膩惡心的聲音響起:“枝枝這麼痛,要不就算了吧?”
話雖這樣說,但臉上的幸災樂禍怎麼都掩飾不住。
“皮肉傷而已,是她太弱了。”
蔣問錫一臉無所謂,說出的話卻讓沈枝不寒而栗:“要麼你主動獻上一舞,要麼你就在這兒待上一晚上,是死是活全看你的命。”
沈枝嘴唇被咬出了血痕,她妥協了,尖銳的疼痛讓她死去活來,全身上下無一不在冒汗:“我舞,我舞......”
沈枝跳的是她曾經自創的一支舞,也是蔣問錫最喜歡她跳的舞,她拚了命的讓自己別倒下。
一但倒下,不知道還有什麼折磨在等著她。
腳底板紮滿了碎片,每動一下就有源源不斷的血跡流出,膝蓋不自覺地顫抖,心裏一片死氣。
一舞畢,沈枝忍無可忍癱倒在地,更多的碎片紮進了身體,徹底暈過去之前,她看到整個露台,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