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電閃雷鳴,雨滴擊打著窗戶發出沉悶的響聲。
沈淮安抱著周悅退無可退,眼看著椅子就要砸在他們身上。
沈淮安抱著周悅飛躍起來,一腳踹開椅子。
而椅子的位置直直朝我砸來,我沒有他的反應能力。
等我反應過來時,椅子已經砸在我的身上,我被砸得摔倒在地,額頭被砸出血來。
“井繁!”
見我這般模樣,沈淮安喊了我一聲,鬆開周悅麵露焦急朝我跑來。
“淮安,我害怕......”
周悅在他身後柔弱出聲。
止住了沈淮安朝我走來的步伐,他不帶絲毫猶豫,轉身抱住周悅安撫。
李姐似乎有些不忍,上前扶我:“井繁,我......我帶你去醫院吧。”
我心寒至此,一把甩開她扶過來的手,自己搖晃著站起來,憤怒著讓這些人:“滾出去!”
沈淮安見我能站起來,眼底的那份擔憂頓時沒了,隻覺得我是在做戲。
“滾出去,這裏是我的房子!”
我扯著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把他往屋外推。
對方是個男人,頭暈的我沒多大的力氣把他推出去。
我的動作在這些人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無能的哭鬧。
哪怕這裏是我家,這群人不想走我也趕不走。
沈淮安早已經厭煩了我的無理取鬧,冷聲道:“把她帶出去!”
周悅立刻小聲啜泣起來,委屈地說:
“我的婚禮......都被她毀了。婚禮見血,以後......以後我還怎麼幸福啊......”
雖是哭著,可她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釁。
頭暈眼花的我撐著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辦法留在我的家裏,被李姐他們扯出屋外。
我想要喊叫,嘴巴卻被他們給捂住了。
門被關上時,透過門縫我看見沈淮安滿目柔情地安慰著懷裏的新娘,沒有給我半個眼神。
此時心疼已經超過了腦袋上的疼。
我被李姐和兩個男人拖到了地下停車場,他們把我關進車裏。
李姐在車裏低聲說:
“井繁,你鬧也沒用,你現在已經配不上沈淮安了。你也別怪我們,我們這些人都是靠著周家吃飯的。你就忍一忍吧,我能看得出來,沈淮安心裏還是有你的。”
我憑什麼要忍,那是我家!那是我男朋友!
我男朋友和別的女的在我買的房子裏結婚,他們卻讓我忍?
換成他們,他們願意嗎?
我嗤笑一聲,把李姐推出車外鎖上車門,拿出手機報警。
任由她周悅再有權勢,今天我也要把這件事給鬧大。
打完電話,我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額頭的血流到了胸口戴著的古玉上,玉石發出微弱的紅光。
模糊中,我仿佛聽見一個道士模樣的聲音在耳邊歎息:
“緣盡了......可就再也續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