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滅族

***3###滅族

我被封妃了。

連帶著整個蕭家都一夜入青雲。

大章有過奴婢被納入皇室的先例，卻沒有像我這樣越過層層等級，直接封為貴妃的。

“前朝的那幫老東西每天都鬧著要撞柱子，嗬，想威脅朕。”

傅聞寅眯起眼，用滾燙的蠟油在我胸前勾勒出妖豔的花形狀，“和歡，等朕的病大好了，就封你為皇後好不好？”

我渾身劇震。

顧不上身上的痛，連滾帶爬地跪到床邊，“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賤，豈能當得了母儀天下之人。”

傅聞寅將我扶起。

“沒事，你很快就要立大功了。”

三天後，我的親弟弟被接入宮中，傅聞寅開恩讓我與他待了一整天。

那也是我們這輩子見的最後一麵。

直到兩個月後，當我娘因為連失三子絕望自戕時，我才終於明白神醫當初的那句“真鳳之血”裏頭藏了多深的殺意。

所謂的治病，其實是用別人的陽物給傅聞寅換上。

據神醫的說法，此術本就凶險異常，再加上皇帝是真龍之身，必須由攜帶真鳳之血的男子給傅聞寅換才行。

移換過程中會有大量出血，隻有真鳳之血能在不發生任何排斥反應的情況下被傅聞寅的身體接納。

我抱著弟弟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

傅聞寅卻笑了起來。

“和歡啊，你該高興才是，你們蕭家可是真鳳的後代，待朕病好之後，就將你立為皇後，整個蕭家也將名垂青史。”

“陛下倒不如將我一起殺了！”

我猩紅著眼，拔下簪子要往傅聞寅心口上紮，卻被他隨意地就挑開了。

“看在你家裏人為朕犧牲的份兒上，和歡，這次朕可以原諒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該反省什麼？

三個兄弟血盡而死，娘自殺了，爹也因闖宮門被砍了腦袋......我在傅聞寅手下忍了兩年多的折磨，卻換來這麼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刺殺皇帝是重罪。

我本以為這輩子會被軟禁到死，卻在半個月後再次被老太監請到承乾殿。

“和歡，朕的病好了。”

傅聞寅牽起我的手，“按照當日的約定，朕已經將前朝後宮盡數料理好了，欽天監那邊正在擇日子，朕要立你為皇後！”

我瞳孔驟縮。

視線猛地轉向旁邊沉默的神醫。

我三個兄弟死時，他明明說過，傅聞寅的手術失敗了！

為什麼......

“蕭家可不止貴妃娘娘這一脈。”

神醫躲在灰袍底下冷冷開口，“娘娘，您的父親有兩個兄弟，一個妹妹——”

“你住嘴！”

我渾身都在發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傅聞寅，“陛下，您，您......”

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都死了。”

傅聞寅殘忍地笑著，“能為朕犧牲，是他們的榮幸，不過和歡你可以放心，餘下的那幾個孩子我都有讓人妥善安置，他們會平安長大的。”

“他們，在哪裏？”

滅族之仇，皇帝怎麼可能留下活口威脅自己？

“西北，礦山。”

“千裏之外的苦寒之地......陛下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將隻有六七歲的孩子送往礦山，他們連抵達都撐不到就會盡數死在半路上！”

我絕望大笑，“傅聞寅，你滅了我全族，滅了我全族啊！”

“怎麼會滅族呢？”

他走過來，將我抱進懷裏

“和歡，你很快就會懷上朕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也流著你蕭家的血，也是你們蕭家的人啊。”

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你為什麼要害我！”

在傅聞寅起身時，我突然衝過去抓住了神醫的灰袍。

一張慘白的臉暴露在陽光下。

我愣住了。

“貴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

神醫慌忙偏過頭並用手捂住臉，聲音裏全是憤怒，“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地就去拉扯別人的衣服，未免有失身份了些。”

“你竟然是女人？”

我愣在原地，更驚訝於剛才看見的，遍布她大半張臉的醜陋疤痕。

“女人如何？男人又如何？”

神醫將灰袍重新罩到頭上，轉而看向傅聞寅，“隻要能替皇上治好隱疾，那便是大功一件。”

“確實如此。”

傅聞寅大笑，“朕要封你為欽天監監正，以後你與和歡要常伴朕左右，陪著朕煉出仙丹，一統九州四海。”

“臣，遵旨。”

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隻覺得心涼到了穀底。

“和歡。”

傅聞寅將我扔到床上，“朕已經徹底好了，十日後就要采選，在那之前，你快替朕生個孩子吧，朕隻要你一個女人。”

“啊！不要！不要碰我！”

我拚命掙紮，卻讓傅聞寅更加興奮。

他甚至沒讓神醫出去。

刺啦！

衣服被撕開，白皙的肌膚被揉捏出大片的紅腫，尖利的牙齒刺破血肉，在脖頸間劃出巨大的口子。

鮮血染紅了傅聞寅的半張臉。

“這是你第一次反抗朕。”

他舔舔嘴唇，露出個瘮人的笑，“朕從第一見你就知道，你心裏藏了隻野獸，對朕所有的服從全都是裝出來的，隻是殺了你全家而已，就能逼你亮出爪牙，值了。”

“你這個瘋子！真讓我惡心！”

我嘶吼著，活生生咬掉他手臂上的一塊肉。

“惡心嗎？”

傅聞寅一挺身，徹底將我占有，“好好感受，這可是你蕭家的命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