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被推開,顧蘇蘇一臉可憐的走進來,委屈巴巴對顧牧野說道:“哥,我最近做噩夢好嚴重,想去開渡寺拜拜,你能陪我一起嗎?”
顧牧野點頭,側頭對薑望舒道:“小舒,一起去吧。”
“不了,我想在家休息。”
話一落,顧蘇蘇便哭得厲害:“我知道小舒姐姐不喜歡,我隻是害怕你把哥哥搶走,才做出那些糊塗事,你能原諒我嗎?”
薑望舒抿了抿茶,沒再說話。
下一秒,顧蘇蘇重重地跪在薑望舒麵前。
與此同時,顧牧野狠狠地將薑望舒手裏的茶杯奪走,猛地朝地上砸去。
茶杯與地板上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男人靜靜望著薑望舒,眸色深沉似墨,裏麵似乎還藏著一股淡不可見的火苗,開口:“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現在你還隻是一個保姆。”
“你受得起蘇蘇跪下的膝蓋嗎?”
顧牧野將跪在地上的女人扶起來,放下狠話:“既然你這麼喜歡端架子,那麼喜歡別人下跪,那你就給我跪在玻璃渣上。”
薑望舒的心狠狠一抽。
“快點,不要惹我不開心。”
曾經薑望舒以為自己心裏沒有顧牧野的地位,可當顧牧野說出那句狠話,心臟不由得刺痛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還是會因為他而心疼。
薑望舒紅著眼,彎下了膝蓋,跪在了那堆碎渣上,膝蓋上傳來的密密麻麻的刺痛,瞬間蔓延至全身,胸口的位置尤為更甚。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顧牧野,留給她的隻是顧牧野抱著顧蘇蘇離去的背影。
次日,三人一同去了開渡寺。
顧蘇蘇請求薑望舒陪她去祈福數上掛祈福帶。
她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祈福帶,握起筆,寫下:願阿野隻愛我一人。
收筆後,顧蘇蘇故意讓薑望舒瞧見,她拿起祈福帶自顧自道:“薑望舒,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顧牧野的,你的真實身份我也知道了,港城首富唯一的千金,爸媽想讓哥哥和你聯姻呢。”
薑望舒有一瞬的吃驚。
她的身份薑家的保密工作一向都做得很好。
顧蘇蘇神態自若,轉身朝著爬上梯子,將祈福帶掛在樹枝上。
她的聲音不大,足夠讓薑望舒聽見:“哥哥最在乎的就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她知道你殺死了他的孩子,你說他還會跟你結婚嗎?”
話音剛落,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顧蘇蘇從梯子上摔下,她倒在地上,胯/下緩緩流出一大灘血水。
兩人身邊圍著一群遊客。
她捂著痛到極致的腹部,看到自己大腿上沾滿了血跡,她崩潰大哭:“小舒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而這話,被趕過來的顧牧野恰好聽到。
顧牧野衝進人群裏,一把拖住倒在地上的顧蘇蘇。
“哥哥,孩子沒了,不怪小舒姐姐,是我沒用,是我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來了。”顧蘇蘇淚流滿麵變相控訴著薑望舒。
身邊的遊客也紛紛議論起來:“這可是寺廟,小姐你敢在寺廟裏殺生,不怕遭報應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薑望舒耳邊充斥著指責詛咒自己的話。
“她是個孕婦,怎麼要她爬梯子呢,這一看就是故意的!”
“這個女孩子看著人模人樣,其實心裏比誰都狠毒。”
“最毒婦人心。”
她怒火中燒,急忙解釋道:“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來的。”
“薑望舒!你還在撒謊,蘇蘇怎麼可能拿孩子開玩笑?”顧牧野的臉黑到了極致。
見懷裏的女人滿頭大汗徹底暈了過去,顧牧野急得衝出了人群。
臨走前,顧牧野狠狠瞪了薑望舒一眼,撂下一句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