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胸口傳來機械心臟苟延殘喘的嗡鳴。
慘白的天花板在視線裏晃動,像一張搖搖欲墜的網。
“你醒了?”楊醫生摘下聽診器,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
“季玥,人工心臟已經出現不可逆的衰竭,按現在的惡化速度......”
她停頓了一下:“最多還有兩周。”
窗外的陽光太刺眼。
我眯起眼睛,看見楚翰林坐在床邊,手裏攥著濕透的手帕。
“阿玥......”他聲音哽咽,“你爸的手術我已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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